程享享也跟着他走到刘愿床前,拍了拍程望的胳膊问:“哎,我也要睡你的床吗?”
有点嫌弃,她不想睡在程望的床上,说不定刘愿走了还要给她来洗床单被罩呢。
但是刘愿睡在这张床上,她要想和刘愿睡在一张床上说话就只能睡他的床了啊。
程望哼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话:“你去旁边屋睡,谁让你睡我的屋?”
果然,她就知道程望不会轻易让别的女生睡他的房间,也只有刘愿姐姐可以睡这个房间喽。
但是她就是想和刘愿睡一个房间,她可是惦记着和刘愿一起睡觉聊天好久的人。
刘愿也看出来了她的想法,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去陪程享享一起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特别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感觉很有安全感,不会怕黑不会怕太安静,被人陪伴的感觉太让人依赖了。
“那要不我跟享享一起去隔壁屋睡吧,你睡你自己房间。”
“好啊!”
“不行!”
一个激动地疯狂同意,一个冷着脸立马否决。
因为隔壁屋的床垫子确实没有他房间的床垫子软,刘愿睡起来可能会不舒服,更何况现在她还是特殊时期,很容易第二天起床变得腰酸背痛。
“为什么不行嘛?”刘愿看着自己脚上的新拖鞋,心里有些不舒服。
拖鞋的风格不是她喜欢的,码数和自己一样,看起来也不像田婧怡的,而程享享就更不是了,她脚上的码数比自己大两个码。
程望没有刻意去解释,转身朝着门口走:“就是不行。”
他说不行就不行?那不可能,刘愿才不会那么听话。
她等到十点多感觉程望已经睡下了,这才偷偷开门跑到程享享的房间,带着自己的月经垫。
能有月经垫也是让她意想不到的,但是程望却觉得这是应该的。
看着程望从衣柜里拿出来崭新的月经垫时,刘愿还以为这是他某任女朋友留下来的。
“不是,之前跟我妈说过,她帮我买的,后来就一直放着没有拿出来。”程望把月经垫铺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
因为第一次刘愿弄脏床单的时候他就找时间自己看了看女孩子生理期的相关知识。
比如说生理期来了,女孩子的脾气会相当烦躁些,会多想会焦虑,容易腹痛容易腰酸背疼。还有要少吃辛辣生冷的食物,少碰冷水。
除了应该准备的卫生巾外,晚上睡觉容易弄脏床单,所以好多女生还会在睡前把月经垫铺在床单上,防止血蹭在床单上。
“刘愿姐,你说我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骂我?”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凶女生的……”
程享享叹了口气,回想起他生气的样子:“那是不凶你吧,要不然就是他不把我当女生看!”
“嘘!”刘愿示意她小点声,她也不知道这个房间到底隔不隔音,刚好对面房间就是程望。
况且她也知道程望睡眠很浅,如果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大了应该会吵醒他。
一直聊,聊以前的事情,聊未来,聊各种有趣的事情,聊她们各自的梦想……
十二点多了,两个人都还兴高采烈,正是精神。
但是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程望烦的皱了皱眉,他做着梦已经沉沉睡了一觉了。
今天开车有点累,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睡个好觉。
被程享享的笑声惊醒,他猛地坐起了身,抓了抓自己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的,我妈说我小时候觉得他可帅了,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说嫁给他,哈哈哈哈哈哈……”
程享享笑出了眼泪,那时候还小,真的很崇拜程望。
因为小时候在亲戚里面只有程望是最优秀的那个人,每次聚在一起的时候都能听到大人们对程望的夸奖,学习成绩好,对人有礼貌,喜欢打球,个子高挑,模样也很秀气。
她虚荣心当前,只想着程望很优秀,是她学习的榜样,根本不知道感情方面的事情。
不过程望当时也没明着打击她,只是说让她好好学习努力追上自己的脚步。
也正是这份鼓励,程享享好好学习踏上了正路,没有和那些叛逆不好好学习的人一样去职校,在叛逆的青春期没有攀比也没有自卑,没有和父母家人反着来,至少她做的事情都不会惹出事端。
后来的亲戚聚会上,很多次拿她和程望做比较,她很自豪,因为她也变成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到感情启蒙的阶段慢慢发现,原来她对程望的喜欢并不是来自爱情方面的喜欢,是来自对一个人崇拜敬畏的喜欢,把他作为榜样并且超越他是自己的梦想。
从一个活泼乐观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不爱说话的冷酷小女孩,发现这样的她并不是自己的理想对象,后来放飞自我变得越来越活泼了起来。
“你快讲讲我哥跟你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有没有哭?我都听我妈说他因为你住了两次医院呢!”
对,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她要上学,很少有假期,假期也经常会上补习班。
只是听说,她更想听刘愿讲。
刘愿并不想说,她知道程望两次住院是因为自己,并不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
反之很自责,那时候为什么要说难听的话为什么要打击他,怎么就不能让让他哄哄他,怎么就没有关心他呢。
“嗯……你就别打听这个了。”
“哈哈哈哈哈……反正他也不知道,还有我跟你说,我哥以前从来没有和女生当过同桌,唯一一次老师让他和女生一桌,他不同意,非要让我大姨找老师给他换了,当时我大姨还以为他不喜欢女孩子呢。”
“他为什么不跟女生挨在一起啊?”刘愿忍不住地想笑,感觉小时候的程望有点好玩。
“他说他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生当同桌,不然他才不要和女生坐在一起……”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刘愿立马钻进了被窝里不敢露头,不仅是怕程望发现了她,关键是她现在只穿了小衣服,睡衣裙子都没有穿。
程享享穿着睡衣,把刘愿没进被子的头发也胡乱地塞进了被子里,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呼~”
“呼噜噜——”
程望听到这刻意的呼噜声,直接就拧开了门。
他也知道程享享睡觉喜欢穿着睡衣睡,也没经过程享享的同意就进来了。
站在门口像是查寝的宿管阿姨一样,首先打开了灯,看到程享享旁边凸起来的一大块:“行了别装睡了,笑声快把房子掀了。”
都要一点了,两个人可真能说啊,他心里快要气死了。
“哈哈哈哈哈……”程享享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到一半立马闭上了嘴,心虚地压了压自己的被子:“咳,刘愿姐她,她没在我这里啊。”
“是吗?”程望走过来,知道刘愿在被子里捂着会不舒服,差点就动手把被子撩开了。
“等等等等,没穿衣服!”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被子,刘愿自己先忍不下去认输了,缩成一团紧紧抓住了被子边缘的地方。
程望这才把手里的被子松开,背过身说:“穿好衣服出来。”
等他走出去,刘愿才把头探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说:“他怎么大半夜醒了?”
“不知道,真有病。”程享享尴尬地躺在刘愿身旁,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大声笑了,但是和刘愿在一起聊天真的好开心。
“我先走了。”穿上了裙子,刘愿拿着自己的月经垫出来了。
看着程望身上穿着的毛绒绒的睡衣,忍不住偷偷走到他身后摸了摸他后背上的毛绒。
程望转过身看她,不太理解她这个动作的意思,还以为是在讨好:“饿了没?”
还惦记刘愿饿肚子的事情,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饿!我饿!”程享享立马下床穿鞋,小跑着过来了。
刘愿的肚子也叫了起来:“我也饿。”
摸着他睡衣上软软的绒毛好舒服,拘束的手慢慢开始在他后背上摸来摸去,背上摸完她又去摸前面。
“摸不够了?”程望抓住她的手带她回房间,放下她手里的月经垫,又把她带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