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太安静了,刘愿都不好意思打破这种难得的寂静,但是嗓子有点痒。
“咳……”
“咳咳咳……”
放开了的咳了两声,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
程望看了她两眼,以为是故意的,就不想随了她的意去刻意关心她。
放下手里湿湿的毛巾,去卫生间拿来了吹风机。
“过来,那里吹不到。”
“哦。”
刘愿不情愿地踏着小脚步跟了过来,走到他对面背过了身。
刚洗完澡的她身上很香很香,只要靠近就可以闻到。
而程望又刚好站在她的身后,垂下眼睛就可以看到刘愿没系好扣子的衬衫里面的内衣,还可以看到内衣下的沟壑。
“把你的衣服穿好。”
刘愿这才低着头把衬衫上的第二个扣子也系上:“你眼睛别乱看。”
“做不到。”
程望的手指在刘愿的发丝里轻轻拢着,让热风吹在自己的手背上,不至于因为吹的时间过长而烫伤她的头皮。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不得不说女生的头发吹起来是比男生费劲许多,也难怪刘愿不喜欢吹头发。
头发吹了八分干,程望关掉吹风机随便抓了抓她软蓬蓬的头发,收回手说:“收拾一下去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帮她吹完头发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还有些想被她夸一夸的心情。
把吹风机放回原位,他从卫生间出来没忍住又摸了摸刘愿的头发,把她刚梳顺的头发摸乱了。
“干嘛啊你!”刘愿一脸不高兴地拿着梳子给了他一下,一个梳子就这样在他胳膊上断成了两截。
看着只剩下一半的梳子,刘愿憋红了脸,感觉好尴尬好丢人。
程望弯下腰帮她把地上的一半梳子捡起来放在了桌上,并不觉得有什么,站在了她坐的椅子后面,凑上前将双手撑在了椅子扶手上。
“抓紧时间,他们已经出发了。”
声音是擦着刘愿的耳朵传来的,刘愿敏感的只想躲开,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
耳朵这样不争气地当着程望的面红了起来,她低下头把耳边的头发拉出来挡了挡。
“梳子断了……”刘愿的眼睛盯着断成两半的梳子,把它的“尸体”丢到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因为现在去订好的餐馆吃饭的话,晚点可以去一家ktv里唱歌,这是张舒甜和那些人计划的。
程望换了一件干净外套,出来看刘愿还没收拾准备好:“梳子等回来的时候买,收拾好就直接下去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刘愿化的妆怎么不太满意了,眼线画了好半天都画不好,打腮红的时候还不小心打重了,嘴唇最近也有点干,涂的颜色她都不太喜欢。
因为程望催促她的话,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难免烦躁了起来,妆也是随便化了化。
手边开了盖子的口红没有注意到,被她的胳膊撞到了地上,直接从根部断了。
“啪嗒!”
口红连着盖子一并弹了弹,最后平静地躺在了地上。
她又耐着性子从化妆包里翻出了一只颜色较浅的口红涂在嘴上,最后又用纸巾蹭了蹭脸上的腮红。
程望弯腰帮她捡起了地上断掉的口红,偷偷看了一眼口红色号,重新放在了桌上,至于断掉的那截,被刘愿用纸捏进了垃圾桶里。
眼下程望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能明显感觉到刘愿现在的压抑心情,所以就只是跟在她身后,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不太清楚现在错在谁身上,只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刘愿收拾了差不多,把自己提前卷好的头发放了下来,随手整理了一下,又照了照镜子,这才下楼。
一路上谁也不吭声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看着刘愿踏着生气的小步子,程望硬是和她隔开了距离才敢看着她的背影偷偷勾起嘴角。
他开自己的车,让老张坐在了后座,本打算着给刘愿去开副驾的车门。
没想到一个扭头的功夫就目送刘愿坐在了老张旁边,车门也被重重关上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自己默默回到驾驶位开车。
导航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车里,老张端坐着感觉自己应该提前跟着大部队先逃走,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两个人的低气压压的喘不过气。
因为刘愿在车上,程望会不自觉地放慢车速,注意力也比平时一个人开车的时候要集中许多,他是最不希望刘愿有危险的。
路上慢慢开着车,看着远处的风景,他修长纤细的手指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来打发时间,听起来很有节奏感。
而他自己心里也经常会自恋一下,感觉自己的这双手就像一副天然的艺术作品,长得很合他意。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