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说什么呢?”程望的手压在她的发顶,狠狠揉了揉。
刘愿抓了抓头顶乱了一团的头发,哼了一声:“饭没了,吃不了了怎么办啊?哥哥总不能让我饿肚子吧?”
“点外卖。”程望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瓶水,拉着她回了客厅沙发。
“它叫什么?”刘愿问。
程望想了想,他也忘了思考这个问题,看着刘愿说:“你想它叫什么?”
刘愿蹲下身朝着小猫喵喵叫着,很快小猫就朝她跑了过来,闻了闻她胳膊上的味道。
看着它身上软乎乎的毛,刘愿突然想起了蒲公英,绒绒的,又像一坨坨大米做成的饭团。
“嗯……那就叫……团团!”
程望蹲在她身旁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团团。”
好在团团会定点上厕所,脑子很聪明。
“不许咬妈妈听到了没?”
糯米团被程望单拎在手里教育,还好及时拦住了,不然刘愿真就要挨一口了。
刘愿把自己的胳膊背在身后,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牙齿印在自己胳膊上。
“为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妈妈?”
程望思考了一下,问了一句:“我说自己是哥哥啊?”
随后笑了笑,把团团关进了它的小窝里。
“那你就是姐姐。”
上课的时候就把它关在小窝里或是让它自己在客厅里玩,下课回来之后就给它吃粮,之后还会背着猫包带它出去玩。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到了胜似高考的期末阶段。
刘愿上课听的和期末考的好像并不沾边,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走了,自己也没去找程望蹭课,坐在教室里复习功课,不停地背书。
给程望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大一下半年考试的题。
没一会儿,程望就把大一下半年的资料给她一个个发了过来。
回了她一句:不会了晚上回去教你。
刘愿背着背着犯困了,趴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外面偶尔有说话的吵闹声,这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
做梦,脑子里都是一些很头疼的东西,梦到自己期末考砸了,什么都没背过,那些题都不会,拿着笔写了半天却没有一个是会的。
眼看着自己要重考了,又听到了程望的声音,她不情愿地动了动手指。
睁眼发现刚才是在做梦,松了口气,毕竟离期末考试还有半个月呢。
额头被自己的胳膊挤压红了,她揉了半天都没让红印消下去。
“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程望说着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刘愿学了一下午心里有些烦躁,恰好他手腕上的表硌着自己的肩膀,伸手给他把手拍开了,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快考试了,肯定要好好学的,万一挂科呢。”
“随便写写就行了,不用害怕。”程望想的倒是简单的很,偷偷注意到了她稍微起伏的情绪,但依旧若无其事地紧跟在她身后。
“那是你,不是我,我才没有你那么聪明,哼!”
越说越气,他在凡尔赛什么!
刘愿迈着她自以为很大的步子,不肯回头,把程望甩了好一段距离。
“笨蛋。”
程望小跑着跟上她,牵住了她的手:“别焦虑,你这么聪明,肯定可以。”
“我信了。”刘愿随口敷衍着,始终笑不出来。
每次到了期末考试,可能都会令人烦恼吧。
烈日慢慢从西边落下,屋子里热的只能开空调。
猫猫都不想躺在自己温馨的小窝了。
不过,自从团团到了这个家,哪里都可以看到猫毛,遍地都是。
如果不是程望每天不厌其烦地用吸毛器把沙发上、桌子上各个地方的毛都清理干净,恐怕刘愿真的没耐心再养猫了。
也不知道他在家怎么耐心养大狗的,尤其是让人发愁又生气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