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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赫兰德很不好受。
他被扔进的石门里,漆黑一片。
在身上摸索了很久才找到火石,在一片湿润的水汽里,他非常勉强才点燃了墙上的烛台,
借着火光,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房间。
有遍布灰尘的大花沙发,和墙壁的画上端坐品茶的淑女们,看起来是一间小型会客室,
布置的简单又温馨,小桌子上的茶具在烛光下还闪着光,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但是赫兰德没心情去瞧了。
他想要出去──他为什么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她又一次被围攻了!
赫兰德端着烛火四处查看,企图找到暗中的门,或者有什么机关?
手里的刀沿着墙壁敲打,没有空的声音,曾经涨起的水把沙发的底部腐蚀,
他靠近了就能闻到布料腐化的味道。
一脚踢开小沙发,从内部钻出大大小小的黑影,虫子们受惊四散奔逃,
赫兰德顺脚踩死几只,等虫子都跑光了,才在地面上看出点端倪。
掀开肮脏的地毯,脚下一扇铁门上,刻下的玫瑰依然清晰明了,
斑斑锈迹也无法模糊它的形状,他用力踩了一脚,手里的刀尖试图刺入缝隙,
想要把它撬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沿着铁门的边框一路摸索,找到一个小小的搭扣,
因着锈迹坏掉,不能再打开,他只能举刀就砍,这才顺利的把这作怪的搭扣打掉,
顺利撬开铁门。
一个窄小的仅容一人的通道出现在眼前,里面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他趴下来,
用烛火也只照亮了短短的路。
石门他又打不开,就算这是条未知的路,他也必须要走。
赫兰德没有多想就跳了进去,窄小的通道内偶尔爬过几只虫子,被他的烛光惊吓逃到阴暗处,
有的又翘着头,晃动着触须,好像在观察他是谁。
他拧着眉头一路向前,没走多久,就是一个向下的阶梯,赫兰德秉着呼吸走,随时观察手上烛火的火苗状况,
有微微的晃动,看来通道是畅通的,前方应该不是死路。
赫兰德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夫人在一个人面对一大群敌人,他应该怎么帮忙?
是去抢夺军官长他们更多的武器,去帮忙,还是去劝说他们帮助她?
毕竟人多……
他沉在思绪里,大脑忙碌的想着办法,谁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大杀四方的情况,
也许世界上只有他还会把他放在心上,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忧她的安危吧?
他总是会忘掉她的身份,
翡翠夫人能活到今天,绝对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可以抗衡的。
也许他心中的那一份悸动,让他总是不自觉的把她当作自己要保护的人,
赫兰德始终察觉不到自己想法的荒谬,只是在不停的思考,怎么办……她有麻烦了。
前方的路有一点点微光,赫兰德没有半点警惕的冲上去,刚好和通道外的人打了个照面。
“是你。”
军官长咧开嘴,“自己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