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洗去一身的疲累,在白朗把她安置在梳妆台前为她挽发时,
她瞧着认真比对钗环的夫君,想起自己未完成的事。
镜中女子眼波横飞,目不转睛的看着全心为她梳妆的新婚夫君,
在他终于满意地站直身体后,黎心啪嗒啪嗒去衣柜里找出自己为他做的衣裳。
几经修改,一针一线都是由她完成,熟手一看就知道针脚不熟练,
但是她还是完整做出来了。
黎心极为忐忑的把衣服递给了他,在他“可以打开吗?”对眼神里点头道,
“你试一下,要是不合适……我再改。”
白朗手指爱惜的摩挲着衣服,在她的期待中穿上身。
她趁此机会翻出自己之前为他置办的玉佩和腰带,帮他一件件加上。
清水蓝的窄袖长袍,其上水波纹层叠,那是初次见面他给她的印象,
像隔着雾看小河,朦胧又清澈,岸边小鸟掠过水面,爪尖一点便荡起了圈圈波纹。
现在她可以在这条沉静的河流内翻搅,变出惊涛骇浪了。
她为他整理衣领,露出喉下一寸皮肤,手指尖不受控制的点上去,
白朗垂眸握住她的手,暗含鼓励的眼神让她猛然惊醒,
啊!狐狸。
不要再被他诱惑了!
她抽不出手,就揪住他垫脚吻上去,把他彻底满足了,才被放出,
眼角瞧见张妈妈背对他们的僵硬身影,她瞪了他一眼,在他的笑容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若无其事的转去餐桌。
一切收拾好已是下午,小夫妻俩被张妈妈的目光逼着面对一碗奇怪的补药,
白朗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那碗格外大,不过黎心喝完就意有所指的盯着他,他只好尽数饮下。
然后在张妈妈的欲言又止中,黎心已经拉着白朗逃了出去。
没有长辈便少了诸多的规矩,新婚的夫妻俩大婚第二天就溜去街上,
眼神交汇间丝丝缕缕,勾缠不休。
他们五指交握着走过旭城街道的阴凉处,漫无目的,像每一对刚结合的情人一样,
一个眼神手指微勾,举手投足都是甜蜜。
黎心最是嘴馋,咬了一口蜜果甜到心底,把剩下那一半塞进白朗的嘴里,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曾经骗他尝过酸橘子,如今自己又塞给他甜到极致的蜜果,
下一个是什么?
她把俩人牵着的手一前一后的摇晃,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
“这样就把嘴里的味道消了吧?”她有些幸灾乐祸,想到俩人不对等的补药,大概猜到张妈妈的心思,
“咳,她也是为了你好……”
不知道张妈妈怎么就认为姑爷虚了,给她补也就算了,再给他满满一碗,继续呆在家里,她还要不要出来了!
白朗就是个书生脸,武将身。
昨日她先撩拨,而最后先受不住的,也是她。
她承认自己乐在其中,并且对他似有若无的诱惑毫无抵抗力。
不过,怎么就会认为他虚了呢!就因为她白白净净的,就认为是她欺负了他吗?
自己欺负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