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们二人的婚期便算是定了下来。
萧君赫虽然做足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柳雪洛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萧君赫说得一切有他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答应嫁给他了吗?他都没和她商量过这件事儿!
这时候的柳雪洛早已忘记,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有婚约,如今不过是提前了罢了,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以这借口来接近人萧君赫的呢!
但是如今这个重要的时刻,她是不会帮倒忙的,不然她爹娘还以为她不愿意嫁呢!
萧君赫一确定名分,在柳府的地位都不同了,尤其表现在柳母对他的态度上,热情的好像这是她的亲儿子,柳雪洛都得靠边站。
萧君赫来得时候都还是艳阳天,可是等他们终于聊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们怕是还能聊下去。
柳雪洛也是头一次见识到,萧君赫他是如此的健谈。
看来之前他说话少不是不会说,只是他不愿意说。
两个有情人也终于抓住一点时间能单独相处,说些私密话了。
只是今日的氛围远不如之前约会来得温馨,谁让我们的柳雪洛生气了呢!
做为结婚的当事人,她居然是最后知道自己结婚的日子的,一切都是新郎一个人决定的,让她都没有参与感了!
“阿赫,你就不怕我不愿意嫁给你吗?”
柳雪洛语气温柔,不过配上她的表情,便奇怪了起来,她这是在阴阳怪气呢!
偏偏一向聪明的萧君赫在这时候居然没有看出来!他只是单纯的一认为柳雪洛在疑惑,还很认真的回答。
“不怕,因为在这方面我有自信,我爱你,在我这短短的一生中,我也只会爱你。
从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
就算你不爱我,不想嫁给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嫁的那一天。”
萧君赫一席话,让柳雪洛心中的郁闷慢慢的就消散了。
真诚永远是最管用的必杀技,柳雪洛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真心。
柳雪洛无声地拥住萧君赫,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她觉得,如此便是岁月静好了。
“我早已经答应嫁给你,怎么会不愿意呢?”
柳雪洛此话一出,594要是能出现,定要当着萧君赫的面“呵呵”一声,她刚才可不是这样想的!
两人又没皮没臊的腻歪了一阵,柳雪洛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找萧君赫秋后算账这回事。
不过柳雪洛还是问出了她另一个疑惑:“你给我父母看的那盖了玉玺的保证书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见他那模样,就不像是临时准备的。
萧君赫凑近柳雪洛的耳边,用气声说道:“其实从我们离开上京之前,我便已经将这东西备好了!”
这么早?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心中想的便是与她一生一世了啊!
“那印章?”
若是如此说的话,玉玺难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印上了?
可是按道理来说,太后和皇上他们不可能同意啊!
毕竟当时定下他们之间的婚约,为的就是给萧君赫绵延子嗣。
而且她记得上一世因为柳雨雁肚子久久没有动静,太后逼着柳雨雁给萧君赫纳妾,为此两人还闹了好大一场矛盾。
但见他这样子,似似乎并不困难,不说其他,太后真的答应了?
她瞅着太后也没多喜欢她啊!
萧君赫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有些恍惚。
“没什么,这些都是小事,很容易办的。”
尽管萧君赫说得轻松,脸上的神色也没有瑕疵,可柳雪洛的第六感就告诉她有不对劲,他在撒谎。
“真的吗?”
“真的!”
“若是你骗我被我发现的话,半个月后的婚礼,可能会少一位新娘呢!”
柳雪洛最看重的,便是两人之间的信任和坦诚,只是两人感情的基石。
最后,在柳雪洛的再三逼问下,萧君赫不得不吐露实情。
也正因为如此,柳雪洛顺带知道了他和萧君泽谈话的内容。
也没什么让人特别意料的地方,大部分的内容都还是柳雪洛的预料之中。
他们之间摊牌了,萧君赫困惑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而萧君泽又何尝不希望萧君赫能早日发现这背后有他的手笔呢!
萧君赫越晚发现,只是越能说明他越信任他这个兄长,他内心的愧疚便会更多一分。
如今,真相大白,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在萧君赫长大之前,萧君泽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渐渐的他也习惯和享受这种感觉。
可是,随着萧君赫的成长,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崇拜萧君赫,开始称赞和颂扬他,萧君泽刚开始只是心里面有些落差,但是仍然疼爱他这个弟弟。
后来他登基称帝,他以为自己能做萧君赫的羽翼,可萧君赫却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而这一切都是他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
他一个臣子在百姓中的声望比他这个做帝王的还好,更何况他还手握重兵,试问那个帝王能够忍受他这样的潜在的危险。
哪怕萧君赫表示他不想做皇帝,他更向往逍遥自在的生活,但他不信,没有人的想法是一成不变的。
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皇爷爷的皇位不就是从他是兄长的手上抢来的吗?
更何况他那样的说辞和做法,总给他一种这皇位是萧君赫让给他的感觉,他得到的不过是他不想要的。
所以他动手了,他想要看看,他倒是能不能真正的赢过这个所有人都崇拜的弟弟。
只是他没想到,他每次都查到他身上了,可是他偏偏不信,最后他一没有等到两人的正式交锋。
直到他动了柳雪洛,他才终于急了起来。
真是没想到,他这个傻弟弟,还是个情种啊!
就连这次,他问他原因,当他告诉他一切后,他也只是沉默半晌,默默地盯着他,眼里百感交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