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们设想的都不一样。
越景砚尤其明显,他站着浑身不自在,他之前还想着若越笙歌又缠着他叽叽喳喳,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可以勉为其难的跟她说两句。
可现在,病床上的人,低头不看他们,被吊着的手,头也被纱布缠着,看起来很严重的模样。
一身病号服,身子看起来很单薄,脸白白的,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那脸怎么那么小,回家好吃好喝这么久了,怎么一点肉都不长?他觉得还没他手掌大。
这样的她,让看惯了一直畏畏缩缩的她,越景砚莫名心中不舒服。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曾经也不是没受过伤,也是阴阴郁郁的气质,但如今莫名就让人觉得不好受。
越瑾礼进入病房就清冷淡漠一直盯着地面的眼睛,此刻落在了她身上,淡淡的目光落在了越笙歌身上,眼中有着些许探究。
她好像哪不一样了。
越笙歌与设想中完全不同的模样,越凌祈也觉得有点不适应,漆黑锐利的眸子扫向越南玺,肯定是他今天的事让越笙歌不高兴了。
“你身体有哪不舒服的,自已找护士。”
被越凌祈压迫着,越南玺目光冷情的看着她,嗓音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她这是又想靠与众不同博同情吗?换汤不换药,这样的招数用多了烦不烦。
“越南玺,你不想关心我,不用这么为难你,恶心我与我说话的。”
对上那毫不掩饰对自已厌恶的眼神,越笙歌眼神淡淡的看着他,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嗓音虚弱又无奈。
他说的不耐烦,她听得也恶心。
她恶心两个字出口,四兄弟都惊呆了,就连越南玺也难得震惊的看向了他。
她竟然说他恶心?
她竟然敢说他恶心?谁给她的胆子!
“你说我恶心?”
越南玺嗓音冷情,他冷漠刺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目光似刀恨不得刮她的肉,剔她的骨。
“怎么?你们可以随意指责我,骂我,我反驳一句不可以?”
他冷漠刺骨的目光看得越笙歌心中有一瞬间的胆怯,其实对于越家四个男人,她最怕越南玺。
越南玺最不会与人交付真心,他最狠,他的冷,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仿佛任何人都不能走进他心里,不能融化他心中的冰,跟毒蛇一样让冰冷无情。
而他的狠不只是对他人,他对自已也狠,她不经意瞥了下自已左手大拇指还未消退的疤痕……
但这样的人,有一个人可以打破他的冷漠无情,那个人就是越千千,越千千,是他心底唯一的一抹暖意。
“你每天摆着个脸给谁看啊?好像谁欺负你,谁欠了你似的。”
越景砚注意到越南玺变了脸色,赶紧开口了,他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气让他脱口而出这话。
但他说的也是真话。
每天摆着个千年不变的表情不知道给谁看,看了就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对啊,我就是每天摆着个死人脸,但我想问问,在学校,你天天被学校的人排挤欺负,回了家,家不是温暖的港湾,反而等待你的是无尽的指责,你还要每天看着鸠占鹊巢的人与你的家人嘻嘻哈哈自已就是个陌生人,还要承受他们厌恶的眼神,请问你高兴的起来吗?越三少高兴给我看看?你们看不惯我,可以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