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人有所感应一般，蓦地抬眼朝左州月的方向看了过来，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直抵人心。

左州月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闪这目光。

但祭坛上的人很快便收回了目光，只是带着些疑惑。

左州月松了口气，定了定神，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这座祭坛、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会在这里看见已经死亡的南疆圣女？

这一切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圣女，怎么了？”这时，站在次位的另一名女子开口了，她浑身上下被黑袍包裹，连头部也罩住了。

“没事，刚才好像察觉到了有人窥探，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想必是我多虑了。”阿史那图微微摇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窥探？不应该啊，外面都有我们的人把守着……”黑袍女子发出的声音，不过还没说完，就被阿史那图挥手打断了。

“好了，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计划，你们准备的如何？”

“圣女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哪怕失手，我们也有后路！”黑袍女子语气之中满是自信之色。

“不可大意，大衍的实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总之，一切按计划行事，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阿史那图看着黑袍女子，语气严肃的说道。

“是，圣女！”黑袍女子浑身一颤，赶忙低头应是。

“嗯。”阿史那图转身走到她面前，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柔和。

“这次计划如果成功，你便是首功，到时候有你扶持，新任圣女的路也会顺畅许多。”

“多谢圣女，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黑袍女子语气中有激动之色，抬头看向阿史那图。

“嗯，”阿史那图轻柔地抚过她的腹部，“我们的新圣女啊，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长大。带领族人，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天下。”

“圣女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黑袍女子语气坚定道。

“嗯，你办事，我放心。”阿史那图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到一旁。

“此次计划，若能在冬狩时顺势杀了皇帝便最好。若是没有机会……我们便不要横生枝节。”

“是！”黑袍女子点头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一切按计划行事。”阿史那图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黑袍女子转身，大步离开。

待她离开后，阿史那图转身看向窗外的天空，目光深邃:“大衍……”

……

……

……

左州月看见的画面，听见的声音不断冲击她的大脑，甚至耳朵轰的一声失聪了。

她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系统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左州月听见声音，她下意识地回道：“我……我没事。”

左州月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她呆愣在原地，想着面前的画面，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声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