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分析了那么多，左州月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很显然，贺绮罗对她并没有报以善意，甚至于她提出想合作之后，贺绮罗想把她和颜银瑶一起拉下水。

看来，她们两个在贺绮罗心中的厌恶排行榜上，大概是同一水平层次的。

心中千回百转分析了那么多，但实际上，现实中，也只不过过去了短短几秒钟。

于是，左州月抬眼看向贺绮罗，没什么表情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绮罗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无辜:“妹妹怎么了？姐姐只是关心你几句啊？”

说完这话，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妹妹警惕我，我就不说话了。”

左州月蹙眉盯着她，总觉得这女人和之前见到的很不一样，就像是……打定了什么坏主意。

心里虽疑惑，但她没表现出来，抿了抿唇就要转身离开。

“哎等等！”贺绮罗却忽然叫住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左州月语气淡淡：“我去哪儿，应该不需要向姐姐汇报吧。”

“啧啧，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贺绮罗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起来，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左州月身前，“我们来聊聊合作吧。”

左州月蹙眉：“什么合作？”

“当然是……”贺绮罗顿了顿，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颜银瑶。”

左州月眉头蹙得更紧，她语气也冷了下来：“我还以为，姐姐是要与我撕破脸，不打算合作了呢。”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贺绮罗笑眯眯道，“你真怀疑我了？”

“难道我不该怀疑你吗？”左州月抬眼看向她，“姐姐这些日子，可曾有过半点想与我合作的意思？”

“哎呀，你这可真是误会我了！”贺绮罗脸上笑意不改，“我这些日子，只是在观察你，看你值不值得我合作而已。”

她这话半真半假，左州月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既然主动提了合作，自己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心里虽这般想着，左州月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淡淡道：“哦？那姐姐观察得怎么样了？”

“你嘛，虽然比起我来说，还是差了点，但总体来说，还算不错。”贺绮罗笑了笑，又道，“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左州月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贺绮罗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起来，她看着左州月，语气认真：“你说的药，拿到手了吗？”

“你下在汤里面的不是？”左州月瞥了她一眼，语调嘲弄，“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自己就拿到手了呢。”

“哎呀，你说什么呢？”贺绮罗脸上又扬起笑意，她看着左州月，“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

左州月没说话，她看着贺绮罗，等着她的下文。

“那药啊，只是试探你一下而已，”贺绮罗脸上笑意不改，“不然我怎么确定，你到底值不值得合作？”

闻言，左州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没有下药就好，她也真怕随便一小口，给自己吃出什么毛病来。

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她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