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白若黎透亮的眼望着她。
“外面冷,我们找个地方吧。”
“不用了。”
她直接拒绝,对上她。
“有什么事,三言两语说完就好了,林姨还等我回去吃饭。”
白若黎浅浅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在他公司撞见的那天。”
原来,她看到她了。
白若黎说:“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朋友不见了,跟陆昼有关系,我回来找他要结果。”
她这样直接,白若黎却是愣住。
顿了几秒,她说:“卿姨生病住院了,公司那边刚复工也很忙,你朋友的事,应该不是阿昼做的。”
姜慕星看着近前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以前那么漂亮,可她却没有那样的耐心跟她周旋了。
“是不是,你和我都说了不算。”
“你有证据证明是阿昼做的吗,没有的话,你这样给他盖帽子,意味有点奇怪。”
她扯了扯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没有证据,但他最有动机,何况他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他。”
白若黎一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这下被她说得还不了口。
气氛有些僵持。
白若黎望着她冷淡的神色,语气不自觉地僵硬:“我不是要帮阿昼开脱,只是觉得以他的性格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误会。”
提到陆昼,姜慕星很难给出好脸色。
她问:“你能代表他吗?”
她目光一滞。
“代表不了,那你说的这些关于他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
姜慕星眉眼冻得有些发红,榕城是没有辽城冷,但也没有辽城的冰雪盛景。
没什么意思。
她说:“没事就这样吧。”
人从身边擦肩而过,白若黎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冻得通红,手上扣着包包,没有拦她。
拦她做什么呢?
姜慕星说话太缜密,逻辑也强,她一早准备的话,在这场对峙里都没有出口的机会。
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冰冷肃杀的夜里,白若黎眼里沁红,深呼吸后,迈步走向停在一边的车。
她来当然是有目的,可是一说上话,她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白若黎坐在车里,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软弱,将包包用力扔在方向盘上!
不行!
她好不容易腾空感情,接纳了陆昼,不能还没开始争就认输。
女人刚要发动车,前方突然停下一辆眼熟的豪车。
司机下车,帮后座的人开门,那人迈出长腿,穿着驼色大衣,扣好扣子下了车,望向前方。
霍宴憬脸色不郁,问保镖:“确定她在这里吗?”
“是的,姜小姐回来这几天一直住在这儿。”
他抿了唇,说了句“知道了”,拿出了手机。
白若黎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看着从来风平浪静的男人脸上露出纠结,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径直迈向一处——
她当然知道那是那儿。
可为什么,连霍宴憬都喜欢她了吗?
油然而生的情感复杂猛烈,白若黎眼眶红了,抓着方向盘的十指死死收紧,直接将食指的美甲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