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星河:学长,怎么就上升学校了,跨年就跨年,准备好保星卡,我也带你上王者!
长野星河:不过,得晚一点,我回来再玩可以吗?
苏星河灵机一动,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以前他们掉分掉上头时,她也经常熬夜打游戏,这个时候,她都是窝在床上玩,为了其他室友着想,一般就“不得不”闭麦了。
不开语音交流,也给他们彼此一个缓冲的距离,毕竟,不是单纯的网友了,前几次见面又都满是尴尬。
飞驰:行。
苏星河勾起嘴角,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星星,你一直和谁在聊天呢,怎么还笑了?情况不对呀?”
蒋鸢打趣的声音唤回了苏星河的思绪,她一抬头,发现蒋鸢三人都正在盯着她。
“没有,就随便聊了聊,你们怎么也放下筷子了?我突然有点饿,等我再吃点……谢谢恒之哥,我自己来就行。”
***
辩论社校赛的开始没有了辩论联赛的大阵仗,没有开幕式,也没什么特邀嘉宾老师,整个周末大家都只有一件事——辩论。
苏星河第一场便遇到了化学学院的辩论队,可谓来势汹汹。
zz辩论社一贯以教、辩融合的方式培养新辩手,隔一段时间便会安排专业的老师或者经验丰富的学姐学长进行授课教学,再通过定期的练习赛检验社员成果。
这种方法培养新人的效率高,苏星河最开始时,每次一遇到棘手的对辩就容易紧张,辩论社教的第一课,两个很有用的辩论技巧——复述问题和慢而不断,曾经无数次救她于水火,让她渐渐松弛下来,不再惧怕那些咄咄逼人的对手。
可这种“捷径”也容易造成一些问题。
比如现在,她前面都已经层层铺垫,挖好了定义坑,引导着对方二辩的思路,准备和其进行定义争议,怎么对方临门一脚时,突然转折了。
问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她的预判完全失效了,她只能又运用起开始常用的复述问题的方法,躲过对方的盘问。
这是一把僵持局,她们队前期的准备有50%以上都白费了功夫,对辩几乎都靠四个人临场发挥,幸好三辩自由辩时敏锐抓住了对方的一个逻辑问题。
最后的结果可以称得上险胜。
“太艰难了,我感觉又回到了最开始参加辩论的时候,没有技巧,全靠感情!”
跨年当天下午,苏星河一见到傅恒之就忍不住吐槽起上周末的校赛。
“校赛,的确,各个学院的辩论队比较多变,我们第一场遇到的是新传学院,他们的风格就偏严谨。”
傅恒之穿着深蓝色黑色羽绒服,自然地接过苏星河的背包,二人慢慢地向地铁站走去。
“我看你们那场了!新传一辩的立论稿写得好棒,那一连串的数据压下来,我当时都为你们揪心了。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你们队,恒之哥,你质询四辩时真的太帅了!”
“有多帅?”
“嗯……发光的那种!”
苏星河眼睛一动,笑眯眯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看着走在人行道外侧的傅恒之,直觉他似乎心情不错,眉宇间一扫前些天的疲惫。
“星河…”
“恒之哥,话说,你可是没看我们那场,我暗戳戳记下了,第一场校赛,竟然不到现场为你亲爱的……妹妹助威!你那场八点半开始,我都为了给你加油,早早爬起来了!”
在选择称呼时,苏星河有一瞬间的迟疑,脑海中闪过许多称呼,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语。
她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佯装记仇般的神情,侧头看向傅恒之。
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呢,苏星河隐约感觉,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超过了开始的界限,可又怕,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下的幻想。
妹妹,多稳妥一词,退可守,进可攻。
不过,上周周末,她可不是专门早起看傅恒之的比赛,她只是到处串场,观摩了整整两天的辩论赛,想要看看其他学院队伍的水平。
傅恒之那场,她也就是,在那间教室停留的时间稍微久了些,那也是因为早上那几场辩论,傅恒之那场最精彩。
说到底,她就是为了辩论!
“我的错。”
傅恒之笑眯眯地迎上苏星河的眼睛,苏星河感觉他的眼里,似乎,都是她。
“正好,今天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就当赔罪吧。”
“礼物?哪里哪里?”
苏星河眼睛一亮,疑惑的视线在傅恒之身边转了一圈,只看到他近乎两手空空,除了她的背包,根本没有东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苏星河站在橱窗前,望着傅恒之,又看向眼前可可爱爱的“小”礼物,双眸因为惊讶变得更加圆呼呼,她莫名感到心头一悸。
即使在地铁上暗暗猜了一路,傅恒之的“赔罪”礼物,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个蛋糕,似曾相识又更加精致的蛋糕。
超可爱的六寸小熊,以巧克力作底,搭配着跨年的喜庆元素,点缀着她喜欢的可爱配饰,苏星河感觉自己的少女心要爆炸了!
“恒之哥,这……蛋糕,是不是我说好吃的那家?”
虽然现在他们在什刹海,可刚刚进蛋糕店时,苏星河就注意到,这家店也是b市很有名的那家网红蛋糕店,她们学校南门就有这家的分店,上次辩论社定的三层巧克力大蛋糕也是提前定的他家。
“嗯,我听你上次念叨了半天,查了一下,这家据说是它的总店,味道更好,你试试,本来想给你做跨年礼物的,现在,就当赔罪也不错。星河,我的确应该道歉,对不起,最近整天泡在项目上,太忙了。”
“没事没事,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恒之哥,谢谢,我很喜欢!可是,我们马上不是要吃晚饭了,你不会…晚上就安排了这个吧?”
傅恒之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奇怪,苏星河暗想,她刚刚说着让他道歉,只不过是平常的玩笑话,可傅恒之的神情,怎么看起来还挺认真。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苏星河一时有些搞不懂,只觉得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怪异起来,她下意识又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