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雁,你过分吧,你要是输了,星星只是让你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你却让她输了就直接退班,你俩的条件根本不对等!”
苏星河发声后,蒋鸢本不想再插嘴,但是张寒雁提的条件确实吓到她,太欺负人。
苏星河用右手悄悄按住想要上前继续理论的蒋鸢。
“鸢鸢,我来。张寒雁,我答应你,但是如果我能够获胜,以后见面叫姐,你敢不敢?”
“好,一言为定!”
“怎么这么多人围着?”
周立平刚刚走到一班教室外,就发现很多同学聚在一起,大家还很安静,似乎没有说话。
厚厚的人群挡住周立平的视线,他疑惑地观察会儿后,没有看懂教室里的局面,决定出声询问。
众人立马一窝蜂地散掉,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周立平的眼神落在中央的傅恒之身上。
苏星河也扭头看向傅恒之,傅恒之终于开口。
“没事,老师,刚刚她们交流了一下学习。”
周立平并没有深究,“都回到座位去,马上就要上课了,一个个的,这都只剩几个月了,还不抓紧时间。”
话音未落,上课铃声正好响起,周立平慢慢走上讲台,准备开始讲课。
苏星河给了蒋鸢一个放心的眼神,投入到物理学习中。
越学习她越清醒,好家伙,刚刚她做了什么?放下豪言超过张寒雁?还信誓旦旦要打赌退班?
苏星河重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不敢相信她刚刚如此上头。
在她的印象中,张寒雁一般年级排名在二十至三十名之间,下次月考想要比张寒雁年级排名高,她必须保证前二十五名,甚至前二十名。
45到20,名次直接减半,我的天,越想这个问题,苏星河越觉得困难,她的眉头不自觉皱起。
可是,回想张寒雁的叫嚣,苏星河觉得自己并不只是冲动。
从离开一班的杨千帆,到如今的她,大家高三进入奥赛班后,都避免不了许多一班原本的同学们隐隐的排斥,甚至不自觉说出的“你们以前班…”。
哪怕有傅恒之在旁边,遇到蒋鸢等友好的同学,苏星河有时仍然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外人,永远无法真正融进高三一班。
这其中,张寒雁为首的一干老一班人,更是一直以所谓学霸自居,时不时地嘲讽让她很难不恼火也不憋屈。
罢了,苏星河想,拼了,不就是几十名,几百名她都可以做到,这次她也应该可以吧。
呜呜呜,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完。
中午放学时,傅恒之如往常般和苏星河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苏星河向傅恒之请教着早上课上周立平留下的物理题。
问着问着,苏星河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疑惑。
“恒之哥,关于我和张寒雁的赌约你不好奇吗?”
“嗯?”
“我们两个这样疯狂的同学应该不多吧。”
苏星河仔细想过后,很难不认为这场赌约其实有些无厘头。
上午,张寒雁正好撞上她的起床气,要不然以她的脾气,不至于如此好强,竟会主动发起赌约。
苏星河感慨着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
这样冲动肆意的解决问题是上辈子她当卑微社畜时从未有过的经历,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勇敢。
“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傅恒之想起苏星河早晨坚定的眼神,自信的气质,不自觉勾起嘴角。
在他看来,那样的苏星河就像掩不住光彩的宝石,闪闪发光。
“哈哈哈哈哈,这么厉害吗?”
苏星河顿了顿还是问出来,“恒之哥,这次事情你没有什么要提醒的吗?比如我最近学习上是不是还有要加强的?”
不可否认,这一两年苏星河成绩的提高既是自己努力拼搏的结果,也完全离不开傅恒之的无私帮助。
可以说,傅恒之是一点点看着苏星河成长的,他的每一次善意的指引都让苏星河受益匪浅。
“没有。星河,早上的你很棒。”
“啊?”
“很自信,那样的你很好。你现在比你认识的自己要优秀的多,学习上我也没有什么建议了,该改的你都改了,这次认真点,你可以的,你早已经是自己口中天天念叨的学霸。”
苏星河目不转睛地望着说话的傅恒之,她不敢相信这是傅恒之对她的评价。
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可是你上次还说我物理学得不够深?”
苏星河像是终于找出来傅恒之话语中的漏洞般,大大的眼睛望着傅恒之,竟然敷衍她,傅恒之真是个坏人。
“那你这些天改了吗?”
傅恒之看向苏星河的眼神中满是耐心,有着隐隐的纵容,他喜欢她活泼的样子,很可爱。
“…改了,所以我无敌了?那为什么我这周的试卷还是有好些错题,明明和你们仍然有很大差距。”
“那是时间还有运气的加成,你现在保持自己的学习态度就够了。不过,星河,我后悔了,我这么说,你现在可太骄傲,小辫子都要翘起来了。”
傅恒之的笑容中满是宠溺,开玩笑般地边说边看着苏星河。
“恒之哥!”
二人说说笑笑走回家中。
中午吃饭时,苏星河还在不自觉的傻笑,她心底像是冒了泡般开心,完全抑制不住。
为此,梁云珍念叨半天,深怕苏星河这孩子最近压力大,学傻了。
苏星河仍旧笑嘻嘻地望着梁云珍,她才没学傻呢,她现在是连傅恒之都认可的学习小能手!
苏星河莫名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安定下来,傅恒之都说她能做到,她一定能成。
接下来的日子,苏星河更加认真投入学习,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刚刚穿来的时候,每天都感觉知识学不够;又好似提前进入高考冲刺,不自觉感慨时光易逝。
不过,不可否认,这次赌约后,苏星河更加重视学习,劲头十足。
每次上课,抬头看到前方座位的张寒雁,苏星河都只觉得自己还能学,还要学,必须学。
不蒸馒头争口气,苏星河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