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为招了个干干净净。

供词呈给皇上后，皇上龙颜大怒，立刻就下了圣旨。

王良罪大恶极有负皇恩，处以水刑。王家的一脉亲近一律杖杀，其余男子流放千里为奴永世不得入京。

女子入贱籍，充作官妓。

能够看得出来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水刑那是对犯了大罪的人才会有的刑罚。

狱卒将囚犯绑在老虎凳上，手脚全部牢牢的捆住，将宣纸糊住犯人的口鼻，将宣纸上淋上水，再重复加宣纸倒水。

水刑会让犯人有溺亡的感觉，但是时间和过程都是要比真正用水淹死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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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贪念害了这么多百姓死亡还害的她们费劲心血修建起来的家园变成一片废墟，这样的惩罚也不算太过分。

柳如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惊讶，这是应当的。

只是，她转头问道：“那咱们家的大夫人怎么没有受到牵连？”

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就算是出嫁的女儿甚至是姑爷都有可能受到牵连，但是柳家却是安安静静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景泰听到柳如芷问，立刻就凑近了些道：“小姐不知道，老爷早早的就给皇上递交了谢罪书，说是自己的不知道王良的所作所为，大夫人也嫁过来好久和母家没有什么联系。自己已经将大夫人休弃。求皇上看在儿女的份上，饶了大夫人一命。”

不得不说柳文成是会舍尾求生的。他的陈情表写的字字恳切，让皇上都觉得他是一个有良心有善心的男子。

再加上太子从中劝和，皇上最终也没有迁怒柳家，并且还允许了大夫人可以不去做官妓，可留在柳家。

若是大夫人真的去做了官妓，只怕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太子妾室的母亲竟然是一官妓，说出去太子颜面上也是没有光的。

柳如芷笑着摇摇头道：“那接下来大夫人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景泰赞同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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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是不可能翻身了，大夫人还差点连累了柳文成，柳文成现在对大夫人只怕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甚至是会十分厌恶她。

景泰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诉柳如芷：“老爷已经让大夫人搬去了别院的柴房，并且说由得她自生自灭。”

怎么说也是和自己结发多年并且给自己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人，柳文成竟然能这样狠心。

“他是为了保全自己全然不顾其他。”站在柳家的角度上来说，柳文成做的是没有错的，但是若是说作为夫君，他是真的让人失望。

柳如芷道：“咱们也去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夫人吧。”

今天有些惊讶，但是随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小姐。”按说柳如芷不是一个爱落井下石的人啊，怎么现在反倒是愿意去看一看已经落魄的大夫人呢？

总不会是去嘲讽她一番的吧。

刚走到别院的门口，柳如芷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她可刻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心中的厌恶道：“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嘉儿，娘在这里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求求你父亲让他放我出去。就算是不给大夫人应该有的待遇，起码看在我生养了你们兄妹两人的份上，给个小妾的名分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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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怎么会听我的？王家整家获罪，若不是父亲，你现在也不一定能活着呢，竟然还这样不知足。”

这话一出，大夫人直接瘫坐在了原地，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些没有良心的话会是在自己女儿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可是你的母亲啊。”

柳千嘉撇了撇嘴：“母亲，这话您也好意思说，当初你偷人偷情竟然要将这样恶心肮脏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来，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母亲吗？”

的确，世上似乎没有母亲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嘉儿，我也是有苦衷的啊，若是让你父亲发现了我做这样的事情，咱们母子三人都将要保全不住。”

“所以呢，所以现在这样的局面，太子以为我不是处子对我这样的态度你就满意了？”她走的离大夫人更近了一些道：“若不是你给我出的那样的主要意，太子依然会纳我为妃。若不是你将事情做的太绝，木陶姑姑怎么会叛变，怎么会这样的陷害我？”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初那带有落红的手帕，香炉里多出来的催情香都是木陶做的，而木陶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和丈夫报仇！

自己只不过是最倒霉的那个。

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似乎是要将自己的一腔怨愤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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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到如今，就算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处了呢？

大夫人喃喃道：“我是一心为了你着想，你竟然这样想我。”大夫人捂住胸口，面色苍白。

可是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柳千嘉没有一点伤心，也没有一点心疼，只是道：“你这样为我着想还不如不想。”

大夫人眼泪滚落，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柳千嘉继续道：“若是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找人给我传话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要见到你。”

她的话将大夫人心伤的血淋淋的，她自己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可是现在自家的孩子竟然这样对待自己。

似乎她原来做的一切都是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