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也是在帝王家长大的，本来就是疑心很重的。现在柳如芷暗指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看那小厮的神情也不似刚刚那般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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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准备好马车，一会咱们就走。”

那小厮看了谢桓一眼问道：“可是殿下，咱们今日不就是来拜师的吗？现在人还没有见到就回去，会不会有点可惜？”

谢桓不觉得，他道：“我们喊了这么久，可曾见到人吗？还是准备准备下次再来吧。”

那小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谢桓的眼神，他也是担心自己说的太多会让谢桓怀疑自己，于是转头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捥柳如芷一眼。

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的话，谢桓今天对佛家不敬的消息就能大肆宣扬一番了。

可惜了。

“柳小姐刚刚的话没有说完，不知道可否明示？”

谢桓很想知道，柳如芷是怎么觉得他身边的小厮有问题的。毕竟是跟了他这么久的小厮，行动也没有什么大的差池。

现在两人身边没有旁人，只有云溪在一边守着，柳如芷这才道：“臣女想要先问二殿下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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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芷对答如流，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地方。

谢桓点点头，原来竟然是这样。

“只是你从哪里见过我的小厮呢？”他见过柳如芷，对柳如芷有印象那是因为柳如芷曾经表演的实在是太过出彩。

但是柳如芷那边的女宾席面上，是根本看不到自己这边的，她是怎么认识自己身边小厮的。

“宫门口。”

“什么？”谢桓有些疑惑，他不是那些家族里的人，他是皇子，皇宫本来就是他的家，所以中秋宫宴那日他进去的很快。

难道就这短短一瞬间柳如芷就能记住？

“二皇子风采出众，自然能让人记住。”柳如芷似乎是是看出了他的惊讶，解释道。

他重重的点点头，看柳如芷的眼神都多了些赞许，她还真的是博闻强记。

而且虽然他也知道柳如芷这是在故意奉承自己，但是这话听在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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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桓道：“与他有来往的是谁你知道吗？”他到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竟然有这样大的能耐，能让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都背叛自己

听他这样问，柳如芷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看到。”

想想也是，那人既然敢做，就一定会加倍小心在，怎么会让别人看见呢？更或者说，那人根本就不会自己露面的。

见他陷入沉思，柳如芷适时开口道：“王爷，如今这局面，若是您不能及时知道这京都中的动向，那就无异于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所以你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柳如芷点点头道：“是。”

谢桓沉思一会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想要和殿下一起合作，开一家楚馆。以此打探消息”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爱好尤其是在这方面。之前齐耀宗开的哪在寺中的妓院有很人是为了追求刺激才去的。

谢靖安的消息来源，有一部分也是在青楼，他的则是正常听曲卖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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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多男人都是下贱的，他们喜欢女子对自己言听计从，同时又希望这个女子有些傲气在的。所以她要开的这个青楼女子亦是才艺双绝，清冷孤傲。

并且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见到她们，只有出价最高的人才能作为她的入幕之宾，并且从始至终只会有着一位。

这样不仅能赚到更多的银子，而且还能让这些人互相有攀比心理。

就感觉自己养了一只只属于自己的金丝雀大致的与他说了一遍，但是最重要的额地方她并没有说出来。

若是将所有的都说出来，谢桓觉得可行，就自己去做了，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她说了一部分，留了重要的等谢桓与自己约定好了她才会说出来。

谢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如芷一遍，现在再想，当日她吹奏的那支曲子，当真是她心中自有丘壑，她哪里是个闺阁女儿，分明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女人。

就连自己的皇姐，只怕都没有她这样的能力。

“你容我想想。”谢桓大脑飞速运转着，其实他也有专门给自己打探消息的人，但是毕竟能多一个地方，多一个有用的消息，或许对自己来说就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柳如芷来的突然她实在是不能明白柳如芷究竟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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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不过是一个小门户，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难道说柳家早就有野心了？

多想无益。

谢桓决定直接问：“但是我不知道柳小姐要这些消息来是为了什么？是你的父亲让你这么做的吗？”

反正他碾死柳如芷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现在他只要考虑柳如芷说话的真假就好了。

“不是，我与柳家的大夫人不和，她几次三番想要杀了我与我的哥哥，与其为人鱼肉，不如身为刀俎，将她拉下来。”

说完，她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谢桓：“所以，我需要殿下的帮助，我能帮助殿下的很多，请殿下相信我。”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柳如芷说出来他天然的就相信了几分。

他真准备说话，只听到柳如芷说道：“当然了，我这次来的突兀，殿下不相信，尽管去调查。若是殿下想要与我合作了，我就在郊边柳家庄子上。只是，我只怕是不出三日就要回柳府了，还请殿下尽快做出决定。”

柳如芷说完给谢桓行了一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她刚刚说的话，就是谢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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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柳如芷这样坦荡，他想查出来的结果应该也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谨慎起见，他还是会去查一查的。

柳如芷与云溪走下山，山脚下，李纲栓好了马，正准备上山去寻谢桓。

他看到柳如芷，心中就升起了警惕，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三两句话就能谢桓对自己厌烦。

幸好他现在只是知道谢桓厌恶自己了，要是知道，柳如芷已经告诉了谢桓，他是他身边细作的消息，只怕现在说什么都会杀了柳如芷，以此泄恨的。

“柳小姐，有没有人给你说过过慧易夭？”

李纲忽然开口对着柳如芷说道。

云溪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挡在了柳如芷的身前。

柳如芷笑了一声，随即道：“那有没有人给你说过脚踩两条船的人，会落水淹死呢。”

就只是这一句话他就已经确定柳如芷是知道些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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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柳如芷便道：“你们家王爷还在上面等着你呢，快些去吧。”

说完刘如芝转身便离开了，没有给他一丝的机会。

这件事，他一定要告诉四皇子。他要告诉四皇子柳如只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而且现在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让他帮着铲除掉柳如芷。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