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什么？你挑一个。”

虞暖‘哦’了一声，颇为善解人意的环视一圈让他自己选。

褚明宇：“...”

合着今天就非得比一把是吧？

脑中闪过警钟，他狐疑的看着虞暖，“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碰瓷？还是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虞暖无语的剜他一眼，“想多了，手痒...”

闻言，褚明宇的表情刚放松一瞬，虞暖幽幽补道，“总想揍点什么...”

褚明宇的脸色一时间变幻了好几个颜色。

还是虞暖轻嗤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枪法不行，那就射箭好了..”

她将手枪收好，转身带着褚明宇进到另外一个靶场。

看到她眼中的战意，他也总算是信了虞暖真的是技痒。

褚明宇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纵容的上前去挑选了一把弓。

“怎么？你家那位看你这么紧吗？”

‘咻！’

离弦的箭带着破风声从耳边清晰的划过，正定定的没入靶心！

见状，虞暖掂了掂手中选好的弓，嗯，有点重...

随即，她左手拿弓，右手拿箭十分干脆利落的的瞄准靶心的方向。

“倒也不是...这几日忙着研究新药..你也知道...我太优秀了...”她唇角微勾着，视线里仿佛只剩下了远处的红心。

刚开始，她的手并不算太稳定，会轻微的抖动，毕竟她的身体还不算是完全恢复。

可是..

伴着弓弦往后延伸，满弓，放手！

‘咻！’

‘咻！’

第一支箭刚射出，再将箭连续射出！

褚明宇眼中有惊诧闪过，不是为她的箭术，而是...

“虞暖..”

训练场外，是多日不见的郭禹辰。

...

郭禹辰看着男人陌生的面孔，迟疑了几秒。

“说你的事就好，他没有什么是听不了的。”虞暖不甚在意道。

好一会，郭禹辰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定，开口，“虞暖，你能不能救救他？”

虞暖拿着弓的手微微一顿，“你就是为这事来的？”

郭禹辰面上有难掩的愧色，很快褪去，“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虞暖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灼热视线，歪着头不急不缓，“怎么？他快死了？”

说这话时，她手一松，利箭‘嗖！’一声飞出去，直直的劈开了上一只箭尾，从中心穿过..

‘啪嗒..’

先前的那只箭矢零落的掉在地上，碎裂成几部分..

郭禹辰怔然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莫名的揪起一丝忐忑。

可心里的那份挣扎还是做出了抉择，忆起当时在手术室的情形，他恍惚了一瞬。

如果不曾发现那个可能，或许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嗓音微哑，“他的内伤和外伤都很严重，还淋了大雨...如果再不退烧的话很可能就真的熬不过来了。”

虞暖轻笑着，“所以，你希望让我这个凶手去救他？”

她讽刺的看向他，面上明晃晃的三个字‘可能吗？’

郭禹辰攥紧了掌心，“他的身体器官开始衰败了，情况比当年景祐的更严重...”

怕虞暖不明白，他神情悲凄的补了三个字，“是蓝零..”

“人死不能复生，褚子月的事情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何况，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一直在虞暖身边保持沉默的男人突然动了。

而虞暖似乎早有预料，先一步动作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师兄！”

褚明宇眼中盛着汹涌的怒气，他对上虞暖的眸子。

两人目光拉扯许久，终于褚明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压抑住满腔的怒意，转过身去。

郭禹辰此时也看出了不对，“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