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生!这事真要是论起来,你也不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当真都捅穿了,对你有好处吗!”
一听朱会计要给大家交实底儿,村长第一个急眼了。
或许真的是戳到大动脉了,其他几个人也是纷纷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无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朱会计赶紧闭嘴。
可朱会计这次,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们,似乎是铁了心就是要跟这群人死磕到底。
自古邪不压正,坏事做多了,终有被收拾的那天。
朱会计没有丝毫动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这村委大院,本是公家的东西,却被这村长挪为私用,大家心里也是早有不满,而且大家私底下也不少言论,比如,既然村委大院公家出钱,村里东西南北两条主路的修建公家也出钱,为啥这各家门口的小路却不出钱了,要让大家自己拿呢,拿了就拿了吧,路修出来以后跟主路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妥妥地豆腐渣工程,还有这道路清洁费,别的村都不拿,就咱们村拿,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不一一列举,想必大家也能想的到吧。”
“所以说,乡亲们呐,听我一句劝,给这些师傅们一点时间,让他们还大家一个真相,等结果出来了,大家再做决定好不好?”
但毕竟这是大山,而且村子里少有年轻人,但凡有点本事的年轻人都去城里讨生活了很少有年轻人在老家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讨生活。
因此,那古板老旧的思想也就尤为严重,人们始终认为不祥之人就该尽快除掉,这放在过去,或许是要被沉塘的,但现在是文明社会,他们不能做这些,但是也不会任由一个这样的人在村子里肆意妄为,以免影响整个村子的运势。
还是有一小部分人保持反对的意见,人群里叽叽喳喳,不免有些刺耳的话传出来。
朱会计没得办法,为了保证这群村民不闹事,提前甩出了杀手锏。
“实不相瞒,乡亲们,那小男孩出事的那天,村长是安排人去村子外拦截过往的车辆的,上边就是那日夜里下了通知,说我们村口的山坡防护网不太牢固了,天气预报又说那天夜里有雨,镇上也是担心过往的车辆会在这里遇到危险,因此便早早地做了安排。”
朱会计叹了口气,脸上透露着百般的无奈。
“那日,我是被安排到村子外值守的,村子里是由村长亲自把持的,这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而且我们村子也不大,大家随便溜溜弯,应该就能看到村口执勤的人吧。”
说到这,终于有几个村民反映了过来,一个长着剑眉的白发老头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没错,那天我还问村长为啥不让出去呢,村长确实是说村口有山体滑坡的危险,所以才派人值守,不光是村子内有人值守,就连村子外,也是在山体两侧各派了一堆人值守。”
这老头刚才闹得比谁都凶,但是这会听到事情似乎另有眉目,却又立刻出来说公道话了。
或许,他们并不是坏人,只是一些陈旧的观念在脑海里扎了根。
老头说完,便转身,对着这群村民训斥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脑子反应不够快,你们难道就没发现这中间有问题吗?”
众人默不作声。
“那日村里是有人值守的,为啥别人都出不去,就这两个小孩子出去了?”
大爷说话铿锵有力,气势汹汹,但众人依旧是紧闭牙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