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进去了一会,廖文君就出来了。是替她姐姐来说情的。
你姐叫什么名字?
易天成没有提白天的事,也不谈原谅与不原谅,反而是问起了廖警官的芳名。
她叫廖文静,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喂,我跟你说,我姐还单身啵!
廖文静?单身?就她那脾性,一条路走到黑倔驴一样的女人,不单身难道鬼要她?
易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姐呢?
别说话,你听!
听什么?
北村口方向,你注意听。
通过白天的事,廖文君已经知道易天成这个人不简单。她和吴迪刚才还私下嘀咕了一会,猜测起易天成的真实身份来。
虽然他们是同一批志愿到芥子寨教书的老师,但对于易天成的身份,一直就是不甚了解。
只知道他是外省来的志愿支教者,家境不错,人也不错,是一所名校的哲学系毕业生。
此时,易天成叫她听,她竖起耳朵听,却也只能听见哐哐咚咚的声音,偶尔还夹杂几句魔公的吟唱词。
不就是道场的锣鼓声嘛。哦,刚才你也是这样忽悠我姐的,现在又来忽悠我。
你再听,北村口方向,有什么声音?
廖文君再听,认真听,终于发现了易天成为什么叫她努力去听的缘故——原本,阿壮道场敲锣打鼓的声音是从南边传来,而从北村口那边,竟然也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唢呐声,夹杂在南边传来的锣鼓声中。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脾性好的女人的优势,总能听到某些脾气暴躁女人听不到的声音。
易天成没有回答廖文君的话,而是起身就朝自己宿舍走去。廖文君有些愣神,但一想那诡异的唢呐声,她转身也跑了回去。
很快,她又和姐姐廖文静出来,望向黑漆漆的北边,竖起耳朵在听着什么。
别听了,叫上吴迪和你那几个手下,我们去阿壮家。
易天成从宿舍出来,背上多了个布袋。就是他今天背出去的那个布袋,不过,白天他知道回来一定会受到廖文静的怀疑,所以进学校前,就将布袋放在了学校外一个隐秘处,他吃过晚饭才去拿回来的。
去阿壮家?为什么?
廖文静问。她不想去那个道场,她现在还穿着警服,总感觉那样的场合,她不适合出现。
你可以不去,我不勉强,但希望你能应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易天成说话总是让别人听来不明不白的。
你是说北边的唢呐声?那又是怎么回事?
廖文静。
阿壮嫂回来了。
阿壮嫂回来了?在哪里?
吴迪从屋里出来,正好听见易天成说阿壮嫂回来。他身后跟着四个男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