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儿。”

听来，程梓愿习惯性地松开了手。

既而，途希嘴角一勾，趁着程梓愿愣神之时，迅速回到了过去途希的身体里，不过这一次，他却操控了自己的身体，“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程梓愿的面前。

程梓愿之所以松开手，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用言语去劝阻途希，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说再多，也都只是废话。就是如此，她决定感化他。

于是，她想了一下，又将话题绕了回来，“途安说的那些话，你有何感想？”

“你答应我了。”途希眼前一亮。

程梓愿冷笑一声，“事已至此，我都被骗到这里了，倘若我再继续执拗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她说，扬了扬下巴，“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感动。”途希简单总结。

程梓愿微微皱眉，因为她以为途希会说无感。

途希见程梓愿这一脸诧异的表情，不由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竟然感动了，为什么”

“我想查明我的死因。”

“不就是你欺负他们所以才”

“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坏吗？”途希低声打断。

坏？

显而易见，途希的这句问话直接给程梓愿带来了冲击，坏与不坏，事情也已经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他也确实成为了同学的阴影，就是这样，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途希的话了。

但同时，程梓愿灵机一动道：“如果让我说，我说不出来。”她如实相告。

途希冷哼一声，“你倒是诚实。”

程梓愿抿嘴一笑，“还行，不过说来，”她说，上前一步，伸手又能触碰到他了，“你真的了解他吗？”

“谁？”途希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梓愿眼神一定，“这个即将被你霸占身体的少年。”她有意将过去的途希和现在的途希区分开了。

果不其然，途希在听程梓愿说出这话的刹那间，不高兴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你已经离开十几年了。”

“你”

“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他，再下定论。”每个年龄阶段，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她相信这个时期的途希，肯定没有未来途希想的这么多。

途希一愣。

程梓愿轻轻拍了拍途希的肩膀，“出来吧，我陪你了解他。”

“”途希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