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我说？”程梓愿对方申州算是无奈了。

方申州点头。

程梓愿叹了口气，“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谁天，谁地？”

“你个成熟过头的恋爱脑，能不能别问了，再说下去，我怕打击你。”程梓愿说完，转身走了。

随即，方申州深深思考了一通程梓愿的话意，眼底一沉，转身跟上前去。

十几分钟后。

方申州和程梓愿一起坐在了便利店的落地窗前，方申州牢牢盯着吃着汉堡的程梓愿，反复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话，程梓愿算是听烦了，但是鉴于这是公共场合，她懒得大发雷霆。

方申州坚持，“你打击我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严兮兮为什么能看上孔渊？”程梓愿反问，拿起可乐喝了一口。

方申州听着程梓愿的话，想了一下，“长相。”他一脸认真。

“长相”程梓愿说，盯着方申州的脸看了几秒，笑，“说起长相，你其实比他好看，但是比起肤色，他确实比你白一些，而严兮兮恰好就喜欢白皮肤的人。”

“严兮兮不可能那么肤浅。”

“那你分析分析。”程梓愿说，又咬了一口汉堡。

方申州听着程梓愿的话当真思考了一下，道：“这个，我想他是给她补课的时候，他看上她的。”

“不是你给她补的课吗？”程梓愿像是听见重大新闻似的，小小激动了一下。

方申州一脸难为情，“不怕你笑话，我有些题还是不会，所以就让孔渊帮了她一把，起初严兮兮还叫我一起，但是后来，”他想了一下，皱起眉头，“严兮兮突然说不补课了，我当时没有多想，就觉得严兮兮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补了，可我没想到”他欲言又止，瘪开了嘴。

程梓愿嘴角一抽。

方申州继续，“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和他好上了。”

“说重点。”程梓愿扶住了方申州的肩膀。

方申州叹了口气，“重点是，他们好就好吧，也不跟我说一声。”

“孔渊可能是怕你伤心，所以隐瞒。”程梓愿故意道。

“可能”话说一半，程梓愿的手机响了，于是他自觉道：“先接电话吧。”

程梓愿‘嗯’了一声，放下汉堡拿起手机一看，是孔渊‘不会吧，这也太尴尬了吧。’她想，急忙站起了身，“你给我看着，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方申州点头。

程梓愿二话不说，一边走出便利店，一边接通了电话，“喂，你可真是时候。”

孔渊疑惑，“怎么了？”

“我正忙着呢，不过说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程梓愿突然有了替方申州打抱不平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可能的让他和严兮兮断交。

“我怎么了？”孔渊一头雾水。

程梓愿离开便利店，认真，“你知道方申州喜欢严兮兮，你还和严兮兮好。”

“我”

“别说你没看出来，他追严兮兮的那股劲儿，我可都看在眼里了，你不要说你不知道。”程梓愿故意给孔渊来起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