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好啊？”她问。

沉默低声道：“睡好了，”他说，看向宋汛，“设结界了吧？”

“设了。”

“那就好，”沉默点头，又看向程梓愿，“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还希望你别太”

“是和数有关吗？”程梓愿猜测。

沉默摇头。

见状，程梓愿想了一下，低声道：“和樊帅有关？”

沉默点头。

程梓愿的心提了起来，“你说吧。”她以为与生死有关，紧张起来。

随即，沉默摊手变出了一个文件夹，然后递给程梓愿，道：“这是一份抛弃搭档的协议。”

“什么？樊帅不是我的搭档”话说一半，程梓愿突然想起樊帅被牵扯进来的事实，因此她不再多想，道：“哦，然后呢？”

“现在上面给下了方案，可以给樊帅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可以脱身？”程梓愿激动。

沉默没想到程梓愿会是这样的反应，低声道：“你希望他脱身？”

“嗯，”程梓愿点头，笑了一下，“太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被受到牵连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沉默再三确定。

程梓愿点头，“是，拉上他怪麻烦的。”她违心道。

沉默无语了几秒，干笑，“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啊。”

“你先别管我怎么想的，只要樊帅能脱离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确定？”

“确定，你说吧。”程梓愿一脸坚定。

沉默低了一下头，道：“这个协议得你交给樊帅，然后亲眼看着樊帅签字，还有，”他抿了一下嘴，“协议一旦签下，你和樊帅就不能再有交集了。”

“什么？”程梓愿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沉默深沉，“协议一旦达成，你与他就不能在有交集了。”

“一辈子？”

“你上高三之前。”沉默强调。

程梓愿一听，松了口气，但同时她又想到了樊帅转学事情，于是她在想上一世自己与樊帅的相遇经过，心想，上一世樊帅是我的家教，这一世我与他相遇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两年，这么想来我和他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吧。

想着这些，她刻意隐藏下对樊帅的不舍，故作无情，“哦，其实都没差。”

“什么意思？”

“我和他本来就是因为他弟弟妹妹才玩在一起的，我高三，他大一那时候，估计他都不认识我了吧。”

“程梓愿，你没事吧？”沉默感觉程梓愿不大对劲儿。

程梓愿硬着头皮，苦笑一声，“没事儿，那我一会儿就约他，这事儿还是越早结束越好。”她说，看向宋汛，“我先走了。”说完，她隐忍着心里的难过，刚一转身，就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