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帝曦淡淡说着，将嘴里的血腥咽了下去。

月双爪微微握紧，眼里是痛苦，是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无助。

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就是想要她。

月怕尖锐的爪子又伤到她，它凑上去，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上去。

光明之力一点点传递过去，帝曦觉得酥酥痒痒，竟是不觉得那么疼了。

帝墨白揽着帝曦的手微微用力，他垂眼，近乎哀求，“曦主……若它因为一双眼都能得到您的青睐，为什么奴就不可以？”

许是这虚空太过荒芜空洞，帝墨白觉得心乱不已，更觉得帝曦待自己极为不公。

明明他已经摆脱了第七脉的血脉，可为什么帝曦依旧不肯好好看看他，亦或者好好同他说说话。

帝曦总是待着刺，总要让他逼迫，她才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妥协。

帝曦看不到帝墨白此时眼底的复杂，可月明白。

帝墨白看帝曦，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

果然啊，帝墨白窥视着帝曦！

月眼底的凶狠越来越声，金瞳隐约有暗色的力量划过，它的身形微微一闪。

帝曦察觉到，伸手按住了它的脑袋，迟疑了一会，一本正经的说：“青云大陆不能一妻多夫。”

月唇角上扬，帝曦记得他是她的夫君。

只是，帝墨白心头的怨气突然就消失了，他失笑，“曦主，您迟早会离开这里，而奴也有机会从内侍成为其他身份……”

帝墨白从不掩饰自己所求，但他却从未强求。

“……”

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帝墨白也总是适可而止。

这个话题，帝曦和帝墨白都已经习惯谈起，并没有当一回事，可在月心头却惊起了滔天巨浪。

她，没否认。

她，想离开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