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此,动了漕运的蛋糕。
朝堂之内‘王阉’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
至于郑成功为什么不动用自己的力量......
因为也很简单。
从进入南京之前,郑芝龙就对麾下核心将领与儿子说的明明白白。
“南京大权!当入我手!”
当时隆武召见他的时候他便把一切都盘算好了。
入京挟天子以令诸侯,多是一件美事啊。
青史留名或改天换日,都可以运作嘛!
但进入南京后,隆武对郑森一阵封赏加赐名赐姓,赐下的权柄让郑芝龙这个当爹的都有些眼红,更是委以重任。
随后,原本打算要一家人里应外合,一人执掌军务,一人以锦衣卫都指挥使身份操弄朝政的郑鸿逵也不是很配合。
一进入南京,家底嫡系被儿子分走一小部分。
弟弟反而在努力的维护皇权。
和原历史他仗兵拥立隆武可不一样,如今的隆武奉诏得位,合法正统,天下遵从。
这就导致他带来的兵力反而成了给隆武壮声势的了。
跑一趟除了先是南安侯,然后又得南安王爵位后,再无所获,自身势力还被分割出去了一部分。
没错。
如今的郑成功,已经和郑芝龙分割开了。
此时的他算是单独领导着一支势力,一支集团,一支军队,能从郑家获得的帮助并不多。
指望一心要当土皇帝的人豁出去匡扶社稷。
难。
所以郑成功正等着王承恩送来粮草,好让麾下兵力有腾挪征战的能力。
朝堂之中的隆武也派了都察院监察御史要管束漕运。
就是不知道这御史什么时候被自杀。
这里顺道提一嘴四川之中的大西。
与羌人,藏人土司的对抗还算顺利,镇压屠杀过后,蜀中又宁静了许多,而大西也将筹备出川征战作为国中第一要务,准备年关一过就奔着湖广而去。
“走了啊!”
“聚兵咯!”
“南征的日子来的快啊!在家好好呆着,爹要是没回来,那就去找你浑图叔,让他帮你把旗丁身份先继承下来!”
“爹!”
“哭甚!给老子憋回去!晦气玩意儿!”
秋收后飞速降温的辽东,一名名黑衣人身上裹着厚棉衣棉帽,提溜着自己吃饭的家伙,抱团搭伙向各自的牛录报道,随后在牛录章京的率领下逐步向上级汇拢。
“哟?手笼子?上头不是发手闷子了吗?”
“懂个屁,闷子加笼子,打起仗来手一点不带僵的!学着点吧!现在去买一个还来得及!”
“再说一遍啊!手闷子!帽兜子!棉鞋!缺的赶紧报上来!咱们还有剩下的给配发!等配发的没有了!那可就只能自己城里买了啊!一个时辰内买不到!过阵子冻手冻脚可都是自找的!”
“嘿!瞧瞧!咱这皮子做的可比棉布做的穿着舒坦,瞧瞧这毛,一吹一个旋儿。”
......
“巴牙喇营先行,至锦州后,与厄济根麾下黑旗蒙古共往宁远。”
“各军军备若有严重欠缺,可抽调兵丁促成临时牛录先行,后续兵力补齐后,与第一批粮草辎重同行。”
按照计划下达将令,催使第一批兵员动身。
说着朱由检却又稍稍迟疑,随后转向依旧是戎装打扮,但平添了些首饰,还在腰间佩上了博多克什进献的一柄华丽短刀的女儿。
“我儿当真要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