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只要记录上册了!每月叙功后职位说升就升!饷银低了点但不会拖!再不济也会发钱粮布帛皮子!参军就发刀牌,长矛和一身黑色棉袍,布鞋,皮帽子一些杂七杂八的。
不过不上前线在后方的话,袍子鞋子绑腿布照发,其他杂七杂八的就发的慢些,得紧着前线,然后是分地!你们这些新募兵只是预备旗丁!要拿到旗丁身份得在军中服役三个月!
但在这之前地就会分下来!其他人只要落户了也是一样分地!但旗丁身份得自己去争取......”
负责管理这些新抵达汉人的黑旗汉军声嘶力竭的吼着。
可眼下这些根本吸引不了汉人们的注意力。
有热闹看呢。
远处大片的黑色龙纹三辰旗竖立,金色的龙纹在风中摇曳,随着一支支黑色的军队在盛京周边驻扎,大片兵士游走其间,忙碌着等待开拔。
除锦州外,算上披甲人辅兵,总约四万五千黑旗军正陆续汇聚过来。
朝鲜方面也得到了这次作战的通知,正黑旗再次要求为大军资助粮草。
收复锦州一战让朝鲜内部振奋鼓舞,朝鲜国王尝到了‘反清’这杆政治正确大旗的快乐,加之大明的赏赐通商再开,朝鲜上层沾上大量白糖后一发不可收拾!
供粮十万担!出兵一万五千!
还是由李淏率领,朝鲜内部诸将做辅。
和之前那五千兵力运粮为主,参与作战只是一次试探不同,这次是朝鲜正式出兵,还有声有色的发布了一道讨虏檄文。
至于檄文大书特书的雪耻嘛。
那其实是次要目的。
主要目的还是大明的白糖。
吃?
勋贵们之前也是吃的起糖的,顶多靡费一些。
卖才是重点!
大明赏赐那几千斤白糖和朝鲜主动进口的白糖已经在对马岛和济州岛卖疯了!
出兵就是为了讨赏呢。
希望多从大明弄到点白糖和商贸机会,如果可以,把禁售名单上的一些货物划掉就最好了。
正好大明开的新港口就是面对朝鲜和日本的,朝鲜有功,贸易也能扩大,就算出了十万担,大明粮商手头也不缺粮。
反清这门对朝鲜极度政治正确的生意。
朝鲜从国王到两班乃至下头的什么中人良人,可都是满意的不得了啊!
就这样,五月初,正黑旗引兵先至锦州,朝鲜军紧随在后。
大军活动满清自然注意。
早有预备一般,宁远城后三屯卫以及山海关的绿营与清军开始汇合,纸面上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挥师奔赴宁远周边。
“依宁远而拒野人......这真是......”
鳌拜站在宁远城之上看着北方的辽东老家,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
这才几年啊。
当初那个在城下被红夷大炮轰的哭爹喊娘的汉子,如今怎么就站在城头摸大炮了呢?
“野人邪术......”
苦笑两声后鳌拜下了城墙。
几个月的消停,大清内部高层似是自觉抓住了那兀儿特的把柄。
对敌之策也琢磨了出来。
就是决不能让那兀儿特复刻当年咱大清取宁远时的战略!
似是邪术之说被看破,大清对与正黑旗作战再次充满了自信,战略从最初的“宁远城后屯卫必须守住!”
演变为了“咱们兵力优势!直接出击在宁远以北应敌!野人要么与我是十万大军正面对垒!堂堂正正之战我大清何惧!?要么就只能去宁远城下吃炮弹!”
由朝鲜博士提出的战略赢得了满堂彩,多尔衮思虑过后也算是采用了部分。
因为他提出了更为激进的计划。
“先于宁远一带试探野人!若野人攻乏疲软或慑于我大军威势怯战不前!则大军北进与之交战!直取锦州!”
鳌拜身处宁远却是没那個自信。
以他对没良心炮的认知,若野人拿出战壕坚守,十万大军应敌可能没问题,但北进夺回锦州什么,可能咱大清还是会被炸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