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一开始极其难为情，看书写字时要一直站着，这没问题，可好歹让他把袍子放下来遮遮羞呀，真犯了错，再撩起来揍也不迟。

但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主子如何惩戒自己，他都认。

不过，饶是学习再认真，也总有溜号的时候。

第一记戒尺，就在他盯着一页书停留好久的时候，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呼—啪！

打得巧一的胯骨往书案上结实地一撞。

新的戒尺比原来的略长，主子抡起来更容易受力。

“怎么，这页书长出花儿来了，这么值得回味？”步云的声音透着寒意。

身后先是被震得一麻，而后便是细密的锐痛，仿佛有蚂蚁啃咬。

巧一抿紧唇忍着，重新站直。

啪！

步云照着刚才的红印处，又补了一记戒尺。

浅红瞬间变成深红。

“巧一知错。是巧一走神了，谢主子教训。”

巧一拧紧了眉头缓解疼痛，还不忘顺驯地认错和谢罚。

“扶好桌子，还有五下，报数。”

在主子语气冷冽的要求下，巧一微微弯腰，扶住桌沿。

啪啪啪啪啪！

连着的五下戒尺，毫不留情地砸在本就泛红的两瓣肉上。

疼痛来得太猛太急，巧一大口喘息着。

这个速度，主子根本没给他留出报数的时间啊！

“哑巴了？”

步云说话间，又是一下。

“对不起……刚刚的那几下不算，主子重新开始吧。”巧一垂着头低声道。

“把手伸出来。”步云命令道。

巧一以为主子要改打手板了，乖乖地将两只手都展开平伸，举到主子面前。

谁知步云将戒尺放到了巧一手上，“既然本宫的节奏，你适应不来，那你就自己打，自己报数。”

自己打？自己报数？

巧一脑瓜子嗡嗡的，这是什么羞耻行为！

“主子，巧一知错了，要不还是您来打，数目翻倍也行……”

虽然知道主子向来说一不二，自己的建议基本没戏，但巧一还是忍不住要挣扎一下。

“掌握好力道，不许轻了，更不许重了。”

步云没理会巧一的言语，自顾自说着要求。

巧一只好僵硬地转过身来，一只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拿着戒尺，身子微微前倾。

抬手挥落。

“一。”

嘴巴仿佛不听使唤，巧一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一声。

静默了半天，主子也没说自己打的这一下力度如何，符不符合要求。

巧一已经不觉得戒尺有多疼了，满脑子都是如何报出下一个数的羞耻。

“二。”

报数的同时，巧一闭上了眼睛。

身后开始变得热辣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