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闭嘴，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夜文玉听着秦可苗一句一句辱骂自己的话，只恨自己没能站起来，对着那贱妇就是一个大比兜，再去撕烂那贱妇的嘴。

“贪生怕死，六亲不认，虎毒还不食子，夜文玉，你前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生而为人，何其恶心！你从前将我送到你那些幕僚床上的时候，你想的又是什么？”秦可苗看着夜文玉，也恨自己周身无力，否则她也要将夜文玉一块块骨头都给敲碎。

夜文玉深吸了口气，努力地用温和的语气同秦可苗说话，“你想想办法，逃出去，去给无恙写信，你放心，只要今日我们能逃过这一劫，往后的日子，我们都好好过，好不好？往后我对你好，我只对你好，好不好？”

“晚了！”秦可苗不屑地看着夜文玉，“孬种，这辈子夜文玉你就没做过什么好事，这都是你的报应，只是可惜了我的无恙，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夜家，永远不要回来。”

秦可苗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双已然布上血色的双眸看向了门口，盼望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既希望能见到，又希望他不要来，只要平安活着就好。

“蠢妇，蠢妇，”看着秦可苗那副坐着等死的样子，夜文玉气极，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软，甚至身子都已经变形了。

“嘀嗒，嘀嗒，”献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不断响起，秦可苗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夜文玉咒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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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苗不用多想便知道了，夜九渊给他们俩下了毒，下了会让他们的伤口无法愈合的毒，那贱种是要让他们眼睁睁地感受着血液一点一滴地流干而亡啊。

秦可苗睁开眼看过去的时候，夜文玉已经从椅子上滑落在地，许是挣扎了，许是力气恢复了一些。

夜文玉宛若一只肉虫一样，浑身的皮肉都瘫软在地，就像一根长长的裹着皮的肉肠一般。

秦可苗看着夜文玉那死死瞪着自己的那张脸，夜文玉的早已七窍流血，黑色的血液流了满脸，身下是一滩的血液，都是从那小腿上流出来的。

秦可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椅子下，果不其然，同样一滩血液。

秦可苗只觉得像是置身在冰窖中一样，寒冷，半分的暖意都未曾感受到。

“嘀嗒，嘀嗒，”血液的流失，生命的流失，秦可苗扯了扯唇角，一声轻叹，“夜文玉，苏荷生了个好儿子，心狠手辣的好儿子，他要硬生生将我们折磨到死。”

“贱种，贱妇，贱种，贱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夜文玉濒死的声音响起，像肉肠一般的身子剧烈颤抖着，瞪着眼死死瞪着秦可苗，像是在瞪着仇敌一般，又像是在通过秦可苗看着谁。

秦可苗深深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眸，这辈子她只后悔过一件事情。

秦可苗蓦地瞪大了双眸，死死瞪着门口的位置，那门外不远处的树下隐约可见两道身影，一黑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