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见宋泊简这副警惕的样子，倒也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只疑惑问道：“……其他先不说，我有些好奇你从哪里知道之前杜仲盛加进去的药是媚/药的？”

宋泊简眼神躲闪避开沈卿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低头没说话。

他做过的梦，看到的老人，目睹的一切，以及在三色幻兽腹中经历的事……宋泊简自知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应该对所有人提起。

这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师尊，沈卿尘。

见宋泊简又一次闭口不谈，沈卿尘突然发现一直养在身边的徒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他自己的小秘密。

还是甚至连他也要一同瞒着的那种。

沈卿尘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看到过宋泊简与何蔓蔓在一起时似是无话不谈的模样，心里有些吃味。

怎么宋泊简和何蔓蔓在一起时就有那么多话要说，到了自己面前就是问什么不说什么了？

好在沈卿尘之前就问清楚宋泊简对何蔓蔓的态度了，他心里知道宋泊简并非喜欢对方，否则他还真怕会做出点什么来。

“其实你如果真的不想说，不说也行。”

宋泊简正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卿尘糊弄这件事，突然见沈卿尘说了这么一句，有些疑惑。

还没等宋泊简松口气，沈卿尘便伸手将人往自己这边拉得贴近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导致两人只能鼻尖对鼻尖，宋泊简看到沈卿尘眼中起了火，而后又听见沈卿尘说道：

“我知道你私下与何蔓蔓有联系，你们之间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或许是你们年纪相仿话题相通更聊得来，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只是我突然觉得你在我面前话似乎真的很少，是你不愿意同我说话吗？因为在此之前的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你在听。”

突然被沈卿尘长篇大论打下来的宋泊简格外蒙圈：“……什么？”

“以前怎么样我作为你的师尊的可以不提，但今日与往日不同了。”沈卿尘垂眸自顾自的说着，“你已自愿与我双修，我们之间即便不结缔，也该存在点什么关系，我希望有什么事你能主动跟我说，而不是只在心里藏着，甚至我问了你还不答。”

“师尊，不，不是这样的……”宋泊简想跟沈卿尘解释自己并非不愿意同师尊说话，他非常喜欢同师尊待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享受也不为过。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喜欢听沈卿尘跟他说起从前发生的趣事。

那些师尊独自一人经历过的过往，在宋泊简看来就好像一片片有意识的在和他玩躲猫猫的碎片。

今天沈卿尘兴起跟他说了一些事，那些事就好像为宋泊简寻找碎片提供了线索，他得细心体会好久才能勉强寻找到碎片的真实模样。

而那些碎片终将会在宋泊简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生动的沈卿尘，一个被传说中的虚空长老宠坏的弟子。

但宋泊简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上不经意间造成的错误，因为他似乎真的没有几次主动与沈卿尘聊下去的时候。

这一点，宋泊简也是听到沈卿尘说出后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做的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