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是压着声音说的。

于是陆瑾珩和荆启光明正大的上了警车，他们自己开的车则是被一个小警察拉回了警察局。

“说吧，怎么会输？”

警察局里，张耀一条腿伸到桌子上，懒洋洋的点了一根烟，斜眼看着两人。

“魏铄，都说你喜欢男人，怎么？如今就来这么一出，是想要辟谣吗？”

魏铄经营氢橙娱乐，早已经在a市混出了名头。数得上名字的几乎都知道他的存在，但是自从时沐笙住院了之后，外传他和妻子早已经形同陌路，并且更有谣言传陆瑾珩喜欢男人，张耀也听过这个笑谈，但只是笑笑而已。

陆瑾珩没有说话，低头翻着手机。

张耀丢出去的包袱没有得到回应，便分外无趣。他拿起一根笔，和荆启以及陆瑾珩草草做了笔录之后，就放两人离开了警察局。

“林蒙的死，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张耀对陆瑾珩说道：“半步多几百个人一夜蒸发，对了，林蒙的妹妹是不是在你那里，这个小姑娘身上疑点重重，我需要审问一下她。”

林蒙临终前，把林璎托付给了陆瑾珩，虽然这对兄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故人已逝，陆瑾珩一定要遵守承诺，保护好林璎。

“她不在我这里。”

陆瑾珩惜字如金的看了张耀一眼，似乎一句话都不肯对他多说：“我不知道。”

张耀被噎了一下，糟心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下次别落老子手里！

回去的路上，陆瑾珩把一份文件发给了荆启：“帮我查个人。”

文件是陆瑾珩找到的一张照片，照片是时沫进到公司时，拍的证件照，五官清晰，尤其是一双眼睛，经过ps之后，简直和时沐笙一模一样。

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并不是认出了时沐笙，而是看到一个像时沐笙的背影，就勾起了他千丝万缕的回忆。虽然事情分外诡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夜性情大变的时沐笙，以及救她回来时脸上的伤，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不得不去想，到底眼前的这个是不是真的时沐笙。

翌日，时沐笙打开了房间的门。林璎仍躺在床上，她被晾了一天，身上的勾子还没有去掉，鲜血已经凝固了，床单上的血液黏糊糊的成为一大片暗色的膏状，微微龟裂开。几缕昏暗的光落在床上，空气中都充满了阴森的感觉。

“林樱，感觉怎么样？”

时沐笙走近，伸手摸了下林樱身上插着的勾子，对方立刻剧烈的一抖，闷哼出声。

“时沐笙。”

林璎咬着牙：“我要杀了你！”

“现在你是展板上的鱼，我手里握着杀你的刀，林璎，你要懂得局势，今时不同往日了，并不是你跺跺脚，就会有林蒙那样的好哥哥替你去杀人。”

时沐笙的手指缓缓向上，摸了下林樱的脸，啧啧了一声：“瞧瞧，多好的一张脸，要是现在死了，也着实可惜。不如……”

时沐笙眉眼间笑盈盈的，分外温柔道：“不如在你的脸上纹个样子吧，纹只狗，纹只猫，再纹条蛇……哈哈，你的皮肤这么光滑，想来出的样也是极好看的。”

她虽然在笑，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的。

林樱也被吓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些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