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芥蒂的秦致远躲开了。“你自己歇着吧,我去书房看会儿兵书。”
“今日是过年,又忙了一天,这会儿夜深了,还是别看书了。刚才在皇宫,我是觉得有些闷了,才出去,没想到碰到了二皇子,他喝多了,太子殿下才为我解围的。”
“好了,不要再说,你们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但你要记住一点,既然入了我秦家的门,就是我秦家的人,不能做出任何有损秦家声誉的事,不然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我都不会放过的。”秦致远放完狠话,就转身离开。
“致远,我们是夫妻,你还不相信我吗?”
听着杨娩的哭喊,秦致远身子一顿,但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离开。
看着秦致远离去的背影,杨娩心中委屈不已。
这就是她婚后的生活,秦致远说的好听是克己守礼,说的难听就是古板老派,他跟随秦国公练武,看兵书。
杨娩喜欢的诗词歌赋,在他看来就是无病呻吟。
成婚这半载,他们相敬如宾,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而秦致远,就算有不满,也不和她吵架,不听她的解释,就这样留给杨娩一个冰冷的屋子。
这才刚刚开始,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一辈子。
秦致远性格倔强,爱钻牛角尖,认准的事情,除了自己想开,谁说也不行。
过年这几日,杨娩几次主动找他解释,他都避而不见。
小夫妻俩间的别扭,瞒不过同一屋檐下的羲和,她将儿子单独叫过来谈心。
“你最近又和娩儿闹别扭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们间的小动作,还能瞒得过我不成?娩儿是个好孩子,温顺懂理,你别总和她使小性子。既然将人娶回来,就好好的过日子,别三天两头的闹别扭,影响感情。”
“我没使小性子,就是进宫饮宴那日,我看到她和二皇子还有太子待在一起,有些生气罢了。”
“皇上摆宴,又在禁宫内,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有违礼制之事。他们是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遇见打声招呼也不算什么。你仅是因为见到他们待在一起,就与娩儿闹出隔阂,未免太过小气。”
“我这次虽然没有抓到什么把柄,可他们几人之间的纠葛,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而且哪怕杨娩与我成婚,太子和二皇子依旧没有对她死心,我横亘在中间,算什么。”
“你是杨娩名正言顺的丈夫,你说你算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你先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这么捏鼻子认下这个媳妇。”
秦致远沮丧的抱着头。“我当日,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你被迫上了独木桥不假,可要把这独木桥走成康庄大道才叫本事。”
“怎么走啊?”
“他们毕竟没有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你也不要总揪着不放,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早日给秦国公府开枝散叶才是正事。有能力的男人,是不怕妻子被人觊觎的,反正也没人能从你手中将她抢走。”羲和看儿子还是有些迷茫的样子,就小声和他说。“过了年,你曾祖便要上书,为你请封秦国公府世子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