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认真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你那些都是兽欲,男女情爱可不只外在,还要有心灵上的契合才是。总有一日,你会遇到一个与你心灵相通的人,哪怕两人站在一起,不说话,也能感受到那种心动,那才是情。”
“都是男欢女爱的,有什么不同?”袁十九不屑的说。“你们这些酸腐,就爱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说一千,道一万,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被窝里的事。”
言子星无言的看着他,不想再与他们争辩,不再理会,径直上了马车。“我没时间和你辩论,把我送到你表哥府上,我晚上去那将就一宿。”
“你现在越发的架子大了,到侯府去住,还叫将就。”被无视的袁十九恨恨的看着他。“你当你是我家老太爷子吗?随意的吩咐我做事,真该把你丢在这里,让你自己跑回去,我看你还怎么摆谱。”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安静的上了马车,没让人把言子星赶下去。
李泽源送完合欢,回到家中,就发现言子星面色沉重的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等候。
“怎么,这一天都没有聊够,还想在我的卧榻上促膝相谈吗?”
“有件事,今日不和你问清楚,我寝食难安。”
“什么事,这么严重?刚才你怎么不说。”
言子星严肃的盯着他看。“你和我说句实话,对于合欢长公主,你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李泽源随意的说。“你知道,我一向敬佩长公主为煦国做出的牺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的为人处世也让我敬佩,过年的时候又得她指点迷津,便想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泽源,你不要骗我,或者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旁观者清,你看长公主的眼神,根本就是男人看女人,不,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
“你一个童子鸡,知道什么爱不爱的?再说,你不也折服于她的智慧,与她相谈甚欢吗?难道你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在长公主身边的时候,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眼神。泽源,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这里只有咱们二人在,你就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对长公主存的什么心思。”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她就如同你一样,是我的知己良友,我敬重她,也心疼她。她为了煦国牺牲了那么多,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心中很是难受。我想为她做些事,是想着,像她这样美好的人,就该有美好的生活和未来,我想尽一点绵薄之力,哪怕能改变一点她现在的处境,也就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了。”
“她遭受的这些痛苦,都与你无关啊!说句不敬的话,要说有责任,也该是皇上的责任,你不用为此弥补什么。换句话说,经历这样事情的人多了,你各个都要这么护着,你护的过来吗?还是说,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合欢长公主,你才想护着的。”
言子星的话,直击李泽源的内心,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我……我也不知道,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面对她,我就是硬不起自己的心肠。”
言子星看他如此痛苦,蹲在他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我明白的,这很正常,像合欢长公主那样明艳动人,坚韧不拔的奇女子,很难不让人动心。不过,你的身份特殊,又有远大的前程,万不能尚主。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远离长公主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泽源猛的抬头。“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