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听着,尔等在这巴山为非作歹多年,残害性命无数,如今落在咱们手里,也是罪有应得,把你们送去官府,由官府处置,可有什么不服?”
众土匪神情各异,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
不过却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
尤其野鸡岭的土匪,可是见识过这些人的凶残。
如今他们的大当家的生死不知,寨子里的壮年汉子全都没有回来。
现在想来,大当家的他们,肯定是栽在这些人手里。
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妇人孩子都哭哭啼啼,老的都目光凶狠,满脸仇恨。
三林却不管他们有何想法,调派了一部分护卫队人,押着土匪赶去巴州。
却说邓文邓超押着大批金银珠宝,玉器字画等,昼出夜伏,快速向京城赶去。
由于护卫队的人,都是全副武装,腰挎大刀,身背弓箭,骑着高头大马。
一看这架势,沿途稍有心思的,都缩了起来。
邓文邓超带人花了不到十天时间,就赶到了京城。
虽然仅仅十天时间,他们却感觉从秋天走到了冬天。
巴山那边青草戚戚,东洲这边却是草枯树秃,一片苍凉。
当大批人马赶到公主府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邓护卫,……你们怎么回来了?”
陆青山脸色都变了。
回来的只有一部分护卫,儿子却不见影子,这是怎么回事?
“爵爷放心,事情是这样的……”
邓文就把路上遇到的情况,仔细给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好事啊!”
陆青山一击掌,儿子没事就好。
围剿山匪,也是为民除害。
至于儿子收缴回来的财宝,就先存放在府中,等儿子跑商回来,再做决断。
陆元元想不到三哥这次出去,竟然还有这样的奇遇。
一路上会遇到土匪,早已是预料中的事,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跑去了土匪窝。
想必,这巴山土匪,已经是南来北往的商旅的噩梦。
可是这巴山,却是通往南方的必经之路。
南方的丝绸瓷器,茶叶药材要运到东面,在运去西面北面,就必须经过巴山。
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商旅的性命,葬送在了巴山。
可是,富贵险中求,跑商又是一条快速积累财富的路子,很多人明知跑商危险,还是知难而进。
从邓文口中得知,三哥已有计较,陆元元也没有多说什么。
邓文把东西送到,立马又带人返回巴山。
因为商队还在巴山等着他们。
邓玉娘不放心儿子,又给他们带了不少吃的喝的。
送走了邓文 ,陆元元就进宫去见了建安帝。
“福德,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朕了?”
建安帝见一向不怎么进宫的陆元元,忽然来见他,心中疑惑。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陆元元上前躬身行礼,对建安帝道明了原委。
建安帝听后,神色莫测。
巴山匪患,他也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还非常清楚巴山土匪的狡诈。
前朝时,朝廷就多次派兵围剿巴山土匪,然而却屡屡铩羽而归。
这主要还是因为巴山地势原因。
巴山纵横几千里,山中地形错综复杂,不了解情况的人进去,不迷路就不错了,哪里能斗得过狡猾的山匪。
后来前朝大乱,民不聊生,又不知有多少难民隐入巴山求生。
大越立朝以来 也曾派兵围剿巴山土匪,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巴山土匪寨子无数,互相之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稍有风吹草动,就互相通风报信,隐入深山老林,让剿匪大军连山匪寨子都找不到。
陆元元见建安帝沉默不语,暗自嘀咕,皇上是不是不愿意派兵围剿巴山匪患?
“父皇,巴山是南来北往的商旅必经之处,可以说是南北互通有无的咽喉,事关国家的发展。
巴山土匪就是那只扼制咽喉的大手,把大越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手里,其危害可想而知,若不剿灭,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