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镇南王,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段奕寒震怒不已。
“镇南王,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如此一意孤行,可有想过 ,会让南月落到怎样的一个境地?
如今我五万儿郎尽折在外面,你又私自开启护山大阵, 断了后路,可想过要如何给朝廷,给百姓一个交代?”
“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臣这次败了,也是无奈,只要我南月还在,迟早有一天,要走出这茫茫群山,入主中原……”
“住嘴,入主中原?谁给你的自信?我南月子民不足十五万,你此次就折损五万之众,擅动干戈,屠杀无辜百姓,置南月于危境,竟然还不知悔改,真是岂有此理!”
段奕寒震怒,一拍龙案,大喝一声:“来人,将镇南王押入天牢候审!”
“王上,你没有权利关押本王,本王祖上可是有免死金牌的!”
“哈哈哈,祖上 ,什么祖上?南月段氏本是一家人,祖上要是知道,你这个不肖子孙要置南月于死地,怕是也要跳出来掐死你!”
段奕寒气极反笑,指着镇南王破口大骂。
“真是自不量力,大越夏侯氏能一统中原,岂是泛泛之辈!你想入主中原,二十年前为什么不出山?如今大越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上下一心,你却跑去屠城,呵呵……”
真是愚不可及!
越说,段奕寒越是愤怒。
“乱世出枭雄,如今太平盛世,你却跑出去滥杀无辜,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你却把整个南月国拉下水,真是罪该万死,就是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你!”
镇南王大骇,知道今日落不了好,这个大牢,怕是下定了。
想不到他出去短短一个月,南月竟然变了天。
太子上位,雷厉风行,把他的势力一网打尽,以至于如今他孤掌难鸣。
这次战败,死里逃生,逃进南月地界,他便下令开启护山大阵。
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带领朝中自己的势力逼宫,让老皇帝让位置,他来做这个南月王。
届时天大地大,南月他最大,谁敢追究他兵败的事。
岂料,回到都城后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自己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如今更是只能任人宰割。
“王上,我镇南王府为我南月立下不世功勋,你不能这样对我……”
“拉下去!”
段奕寒懒得和这个蠢货浪费时间,大喝一声。
如今非常时期,大阵已经开启,短时间内是无法打开的,这可如何是好?
“诸位大人,尔等可有良策?”
“王上,既然大阵已经开启,不如就顺势而为,亦可保住我南月不被大越灭国!”
有大臣出列进言。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反对:“王上,万万不可,我南月五万儿郎还在大越手中,难道要弃他们于不顾?”
又有一个大臣应和:“不错,若真要那样做,王室要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然而,还是有抱不同意见大,又一位大人出列,苦口婆心的劝道:“王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之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找死吗?一旦收起大阵,届时大越军队长驱直入,难保南月不会成为下一个岳州!”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众臣面面相觑,心情沉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些大臣想到那种情形,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镇南王带兵侵略大越,屠杀无辜百姓,并不是他个人行为,分明代表了南月的意志,大越岂能放过南月?
现场气氛,一时有些低迷。
段奕寒也是进退两难。
如今外面什么情况,他们一概不知。
可是若要就此闭关锁国,段氏皇族要如何面对南月百姓!
那可是五万儿郎,几乎是南月一半的壮劳力,多少个家庭的顶梁柱。
战死沙场的就不说了,可是被俘虏的却是还生生的活着,南月却要弃他们于不顾,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段氏皇族这样做,就是失去了民心。
可是若是强行关闭护山大阵,万一大越军队长驱直入,嗜杀成性,岂不是把南月送入险境,说不定自此以后,就没有南月国的存在了!
到时南月段氏,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