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这……”
“差爷,你看着办吧,这病可是无药可救,里面那位爷……”
“病不病的,咱先不说,那这伤……”
“那伤无大碍,只是目前不宜活动,最好是躺着,修养个十天左右,再下地行走为妥!”
“劳烦陈大夫了!”
驿官放下心来 ,呼出一口气,只要不死人就好,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行了,让二狗子送我回去,顺便把药拿来,按时吃药换药,问题不大!”
“好,劳烦陈大夫了!”
驿官喊来二狗子,让他送陈大夫回去,顺便把药带回来。
等陈大夫走了,驿官走到阿巴查尔罕跟前,把老大夫的话说了一遍。
“……!”
阿巴查尔罕猛然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把阿尔木放在眼里,觉得那个蠢货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对手。
只有那一次,让他带兵攻打黑虎城,那个蠢货一意孤行,不顾北戎勇士伤亡,致使北戎盟军兵力大减,士气受挫,最后兵败溃成,让他想杀了他。
现在倒好,这蠢货把自己作死了!
花柳病!
自己也不过是随便想想,想不到竟然成真了!
阿巴查尔罕心中五味杂陈。
这都什么事儿!
那种病治不了,可是受伤这事,却不能不管。
乌雅是和亲公主,如今却刺伤了阿尔木,不能就这样算了!
“先回去,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阿巴查尔罕怒喝一声。
所有人都神情一振,知道主子发怒了。
“还要劳烦驿官大人,派人照顾大王兄!”
阿巴查尔罕转身对驿官客气的一抱拳。
“无妨,请三王子尽管放心,等拿来药材,我即刻命人煎药,给大王子服下!”
“有劳了!”
阿巴查尔罕客气的一抱拳,又挥手让其他人撤了。
翌日。
阿巴查尔罕派人去通知柳丞相,推迟了启程时间。
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北戎使臣团真是颜面扫尽。
阿巴查尔罕让人带来了乌雅,问了具体情况。
乌雅一夜没有睡觉,眼窝发青,精神萎靡,主要也是被吓的。
大王子别看草包一个,在草原上可是臭名昭着。
他帐下的属民,只要哪个女子长的漂亮一点,最后都成了他的玩物,等他不想玩了,就随意的赏赐给手下的勇士。
这都是好的,更有人被拉去别的部族,换取食物,或者换取牛羊。
乌雅不由庆幸,自己是三王子殿下的属民。
她自认没有阿妈的本事,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才费尽心思跟着来了中原。
可惜和亲不成,她终要回去那个地方。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了……
“乌雅,虽然事出有因,但你刺伤大王子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阿巴查尔罕看着她,黑沉着一张脸。
“拉下去,打三十个板子!”
也就是这里是大越的都城,随便杀人不好,再说乌雅也罪不至死。
“三王子饶命,乌雅知罪了!”
乌雅一听,吓坏了。
三十大板,等打完了,她还有命在吗?
阿巴查尔罕岂能出尔反尔,大手一挥,让人把乌雅拉出去。
乌雅挣扎着不肯走,嘴里也念念有词。
“三王子,大王子喝醉酒,跑到了我住的院子,还要对我用强,是他的不对,难道我就不能反抗吗?”
是能反抗,可是你也不能拿着匕首刺人啊?
那个蠢货要是死在中原,他回去就是满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要知道,父汗可是有十个儿子呢!
还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部落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阿巴查尔罕脸色更冷了,刚要挥手让人把乌雅带出去,忽然卓木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三王子殿下,有一个叫王伯仲的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