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看着满脸冷汗的的大儿子,对陆元元挥挥手。
陆元元收起柴刀,对太上皇和皇上一抱拳,站到了二人身后。
“老大,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父皇,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皇,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努力,我不甘心!”
“我知道你很努力,可是每个人都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那个位置最合适!”
“我自认一点不比二弟差,为什么是他?”
“……唉!”
太上皇看到他这样,知道他已经魔怔了。
忽然就没有了继续和他争辩的欲望。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也给予厚望。
可是皇位的继承者,关系着大越未来的发展,并不是谁都适合那个位置。
可是这小子,显然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他说再多,也是枉然。
他颓然的摆摆手,让御林军把他押下去。
此时,押把韩文昭的手下送去天牢的邓大魁,带着人回来了。
建安帝让他把安王和缴械投降的御林军,都押去天牢。
邓大魁非常震惊,想不到他离开短短时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他都要忍不住为皇上,捏一把冷汗。
这都是啥事儿啊!
为防万一,这次他没有再跟着去送人,跟在皇上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建安帝看着被押走的大皇兄,眼神讳莫如深。
这个位置,真的就那么好吗?
良久,他转身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站在了乾清殿大门口,俯瞰着大广场。
经过一夜的厮杀打斗,广场上血迹斑斑,还有不少尸体,有御林军正在清理。
把所有的尸体全部抬到一起,好等稍后处理。
建安帝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明亮的阳光照射在他的侧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虽然没有寒风,可是这寒冬腊月的天,还是让不少大臣瑟瑟发抖。
一晚上担惊受怕,水米未进,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各个脸色青白交加。
尤其是被韩文昭绑架的大臣,有不少都是朝廷重臣,年纪大了,经此一遭,更是说不出的狼狈。
有人站在那里,已经晕晕乎乎,喷嚏不断。
正在众人饥寒难耐之时,远处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众人惊疑不定的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一身铠甲的宇文拓,带着京畿大营的兵马,赶到了。
“臣宇文拓护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
“宇文将军起来吧,你能连夜带人赶来,定是急行军,辛苦了!”
“微臣当不得辛苦二字,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宇文拓起身,对建安帝一抱拳,声音洪亮。
“启禀皇上,臣带了京畿大营三万将士前来解围,城外乱民已被悉数击退,死伤无数,剩余人等,全部被看押在城外,还请皇上定夺!”
“好,传朕口谕,乱民领头之人,悉数问斩,被煽动的灾民,发配边疆充军,世代为我大越守疆护土!”
建安帝呼出一口浊气,发号施令。
“宇文将军,京畿大营兵马何在?”
“回禀皇上,微臣击退围城乱民,就让将士们在城外待命,微臣带着五千兵马入宫!”
“好,朕命你带人肃查宫中,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若有余孽,杀无赦!”
“微臣遵旨!”
宇文拓领命而去。
建安帝又沉声问道:“工部尚书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