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爱卿,此话当真?”
“回皇上,此事绝无虚假,福德郡主查到那勾结韩文昭的官员,正是通州通判冯博文。
此人贪财好色,胆大包天,韩文昭为投其所好,搜罗美女加以训练,送给他,又专门请人配置药酒助兴,福德郡主就在药酒上做了手脚,……最后韩文昭仓惶出逃,不知所踪!”
“既然如此,邓将军又怎么知道韩文昭来了京城?”
“皇上,那韩起父子在大越经营多年,势力遍布,只为有朝一日夺回皇位,如今没有了韩起的谋划布局,韩文昭又丢了通州老巢,自然不可能一直蛰伏下去!”
邓玉虎说的头头是道,又提起来围剿卧牛山土匪的事情。
“……那卧牛山土匪寨子,其实是韩起留下的后手,那些人,本是韩起府中的家奴 ,被韩起藏在了卧牛山,只为日后行事方便!
此次微臣剿灭了卧牛山土匪,估计是惹怒了韩文昭,想要拿微臣一家人开刀!”
“那最近猛兽伤人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有大臣提出疑问。
“诸位想必也知道,福德郡主与那韩文昭有杀父之仇,他岂能容福德郡主安稳度日。
不能杀之而后快,自然要想方设法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最好是借皇上之手,把福德郡主一家抹杀,他既报了仇,还打了皇上的脸,又激起民愤,一举多得,何乐如不为?”
大殿之上,一时有些静默。
这个福德郡主,还真是不简单啊!
无意之中,就与前朝余孽杠上了,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建安帝敛眉沉思。
邓玉虎之言不无道理,冥冥之中,福德郡主竟然干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大事!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他又想起之前北戎公主在大殿上指认,福德郡主就是当年骑着大雕,烧了北戎大营的小姑娘。
北戎三王子当时,也是恨的咬牙切齿。
这说明当年,确实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细想之下,当年战况激烈,北戎盟军本来要一举拿下黑虎城,结果莫名其妙停战好些天,为援军到达争取了时间。
还有后来发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由不让人深思。
这个福德郡主,真是个谜。
“邓爱卿,福德郡主的师父是何人?”
“这,回禀皇上,只知道姓燕,是北境一个小山村的村民,机缘巧合之下,遇到福德郡主村子里的人,去了枫林村定居!”
“姓燕?可知道叫什么?”
“回禀皇上,据他自己说,叫燕无名,大家都叫他燕师傅!”
“燕无名?”
建安帝敛眉暗自点头,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短短几年,竟然把福德郡主教成了绝世高手,真是让人叹服。
想必此人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
或许,是一位隐居山林的武林中人。
“诸位爱卿,邓将军所言,尔等可有什么想法?”
“回禀皇上,邓将军说的有理有据,想必此事与那韩文昭有莫大关系,只是此人阴险狡诈,躲在暗处,咱们又能把他怎样?”
“不错,若真是那韩起之子,定是狼子野心,谋算不小,最近京城可能要不太平了!”
“想不到前朝余孽竟然势力不小,在京城重地撒野,就是不知道,此人还有什么后手?”
众臣子纷纷猜测,有些心中没底。
建安帝知道,此时只能敌不动我不动,静待消息。
看来,要让人加大搜查力度了。
夏侯一族,自封王之后,先祖就暗地里训练了一批死士,誓死效忠夏侯一族。
每任东王,都有一支神秘的隐卫。
后夏侯氏问鼎江山,这支隐卫不单单是护卫历代帝王的安危,还暗地里肩负着皇城巡捕,清查之责,为主子排忧解难。
自上次大花小白中毒,小太监莫名身亡,事情陷入僵局,皇上就意识到,有一只黑手,欲搅动风云。
他派出隐卫,清查此事,却一直没有线索。
今日邓玉虎的一番话,让他如雷灌顶,瞬间明白事情的关键之处。
前朝立朝几百年,在这片大地上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