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一处偏僻的宅子里,坐着几个面色凝重的人。
一个身形挺拔,眼神狠厉的青年男子,正脸色阴沉的坐在上首,听着
“……少主,福德郡主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真的是人山人海,各处往来商旅不少,咱们现在动手,正是时候,搅它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下去!”
“?”
正在发表意见的手下,忽然听到主子来了这么一句,还有些发懵。
不明白主子这是啥意思?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青年男子看他怔愣的神情,不耐烦的说道:“下去!”
“可是主子……”
“下去!”
“是!”
属下有些不甘心的闭嘴,退了出去。
青年男子起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面色狠厉。
“少主,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呐!”
青年的一个幕僚,面色凝重的看着青年说道。
接着,又有一个幕僚说道:“不错,一个农家小丫头,竟然在这穷乡僻壤,弹丸之地,搞出这么大的阵势。
短短一年时间,就把一个没有几个人,破破烂烂的受灾县城,发展成如今这般繁华的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屋子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他们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主子却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有何打算?
这几天,他们跟着主子,也混在人群当中,全程参与了这次的招募盛会。
也去参观了大卖场。
这样的经营模式,绝无仅有!
若当真让这个大卖场启动起来,日进斗金,绝不是虚妄。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受灾县城,若是在府城甚至京城,开这么一家大卖场,那么财源滚滚,指日可待!
而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就是这个小丫头。
从种种迹象看来,这个小丫头绝不是一般人。
不论是心智谋略都异于常人。
难怪老主子会栽在她的手里。
几人不由都看向青年。
青年虽有惜才之心,可惜这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有着不共戴天仇恨。
若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只能毁灭她。
刚才手下的提议,他也听到了,并不是他不想杀了这个小丫头,而是这样的日子,并不适合下手。
而等所有人离开之时,才是最佳时机。
让一个普通人无声无息消失,真的太容易了。
只是这可是大越朝如今风头正盛的平民郡主,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若是随随便便说不见就不见,必定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他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问道:“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这,少主,您既然觉得不适合再这里下手,要不把这小丫头先带回去再说!”
一个幕僚出主意。
“你脑子被门夹了,咱们干嘛要大老远的带个小丫头回去?这个小丫头杀了老主子,咱们就是来报仇的,不把她碎尸万段便罢了,还要千里迢迢的再带回去,是何道理?”
“高兄此言差矣,主子已经栽了,就是栽了。以主子的智谋,都能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可见这个小丫头的心智绝不一般,咱们在她的地盘,想杀人,恐怕不容易!”
“哦,依冯兄之言,小丫头的地盘上掳人,难道就容易了?”
姓高的幕僚一脸嘲讽的看着他,语气满是不屑。
“你……,高兄又何必针锋相对,冯某的意思,本不是要杀了这个小丫头,想想咱们这些年东奔西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筹备起事的钱财吗?高兄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小丫头就是一个财神爷?”
姓冯的男子有些恼怒,看着高姓男子又语气冷冽的说道:“咱们若是收服这个小丫头为少主所用,今后敛财岂不容易?起事之日便指日可待!”
“说的轻巧,你可知她堂堂大越一朝郡主,还会为咱们效力?”
“哼!一个女子再厉害又怎么样?咱们有的是手段收服她!”
冯姓幕僚眼神狠厉,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掳走她,以咱们的手段,就不信她不就范!”
高姓幕僚也不再反驳,众人都齐齐看向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