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看出皇上退意已决,都纷纷站队。
而顾焕之凌照这些人,始终是保皇派。
更有一些老臣,准备退隐。
正在所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太和帝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看着垂首而立的众位大臣。
“诸位卿家,都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觉得,此次江南盐匪一事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说来听听!”
太和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话之人,正是户部尚书邹正明。
“启禀皇上,自我大越立朝以来,朝廷对食盐的流通,就严格控制,销盐区域也划分严格,实行了销界政策。
为防民间势力贩卖私盐,扰乱朝纲,各产盐地区的盐,不得销往其它地方。
不同产区的盐,有着不同的特征,一旦在某地发现,与之前所售卖的盐有不同之处,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为私盐,朝廷打击力度之强,众所周知。
况且,朝廷这些年对官盐的质量和价格,一直把控的非常严格。
为了让大多数百姓能吃得起盐,盐监司常年各地巡视,一定程度上杜绝了官员从中牟取暴利。
不说在盐业管理上滴水不漏,但也没有到老百姓因为吃不起盐而起事的。”
“照你如此说来 ,此次盐匪一事,与朝廷官员无关了?”
“这,微臣不能确定!”
“哼!”
太和帝威严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这些吃闲饭的家伙!
前朝后期,朝纲混乱,朝廷对盐的把控,就有很多弊端,夏侯氏就是靠贩卖私盐,累计了大量的财富,才有能力号召群雄,逐鹿天下。
所以大越立朝之后,他对盐业的把控,一直都非常用心。
日前盐监司上报,江南地区有大量私盐流通,满朝皆惊。
贩卖私盐,关系重大,况且动静这么大,可见这股盐匪势力不小。
“柳爱卿,依你之见,这件事要如何处置?”
太和帝看向敛眉垂眼的柳丞相。
柳丞相出列,躬身回道:“皇上,贩卖私盐,关系重大,臣觉得,这批盐匪,定不寻常,说不定与前朝余孽有关!”
太和帝眼神一闪,精光四射。
“前朝余孽?”
“不错,皇上,江南一代正是前朝韩氏起始之地,韩氏统治江山三百余年,在江南一带根深蒂固,据微臣推测,之前北戎结盟犯我大越,便与这韩氏有关,北戎战败,我江南又起波澜,这两者之间,绝对搅和着一个韩氏!”
柳丞相话落,大殿之上顿时哗然。
群臣议论纷纷,都认为丞相所言甚是。
“皇上,丞相所言不错,我大越立朝短短十几年,前朝难免留下余孽,之前北戎贼子的军师就是姓韩,北戎能与我大越对垒五年之久,定离不开此人出谋划策。
况且,北戎贼子战败退兵,我大越将士并未曾斩获北戎三王子阿巴查尔罕,与其账下谋士。
此韩军师必是一阴险狡诈之徒,贼心不死,妄图颠覆我大越江山,其心可诛!”
“皇上,刘大人所言甚是,之前凌大人与顾大人回京后,曾提及有百姓摧毁一处土匪窝,那处盘踞偏远山区,为此人提供粮草物资,助北戎攻打大越,可见心态之暴虐,道德之沦丧!”
另一位大人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太子,依你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需派人前往江南,彻查此事!”
“好,刘爱卿,朕命你速速启程前往江南,彻查盐匪事宜,倘若真是前朝余孽所为,定格杀勿论,严惩不贷!”
“微臣遵旨!”
“好,此行定有许多风险,连公公,传朕口谕,命带刀侍卫罗冠杰随行刘大人前往江南,彻查江南盐匪一事!”
“是,老奴遵旨!”
连公公领命,去宫外传旨。
罗定邦想不到,皇上会让儿子跟着刘大人去江南,下朝后匆匆回府。
将军府里,罗定邦还有一子一女,比罗冠杰小好几岁,都还是半大孩子。
将军夫人周玉蓉见他回府,忙迎了上来。
“相公,你回来了,今日怎么回来晚了?”
“唉,别提了,朝堂上哪天不发生点事,冠杰呢,有没有回来?”
“回来了,正在收拾行囊!”
将军夫人忧心忡忡的对他说:“相公,我正要问你,冠杰去江南是怎么会回事,怎么走的如此匆忙?”
“夫人有所不知,朝廷派钦差前往江南,要尽快查出盐匪之事,冠杰是皇上派去保护钦差刘大人的!”
“怪不得!可是这盐匪,必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冠杰此行会不会有危险?”
“夫人,这次去江南,对冠杰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可是……”
“好了夫人,你就不担心了,皇上能重用冠杰,也是好事,证明冠杰在皇上心中有地位,否则这么多武将,皇上为何独想起冠杰?”
罗定邦劝慰着妻子,拍拍她的手,说:“放宽心,没事!你多操心冠英和玉娇,我去看看冠杰,和他说几句话!”
“嗯!”
将军夫人始终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