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天接过她手中的卖身契，随便翻了翻，但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看不出来这卖身体有什么问题，试探性开口：

“这玩意儿做的挺逼真啊，弄一张要花不少银子吧？”

“李公子多虑了，这东西干我们这一行的都要有，谁不会找找门路？比起李公子随便出手的，这都算不了什么。”

看来这东西真是假的。

张一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随便扔在她的怀里。

“哎哟喂，李公子，这是做什么？无功不受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这怎么好意思？”

明明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还在这里推辞。

“不必客气，这是本公子赏给你的，刚才不是还夸本公子出手大方吗？这会儿怎么又不要了？”

“那就多谢李公子！”

她看到钱就跟走不动道一样。不过也对，这世界上有几个人不爱钱呢？

“问你个事，买一个姑娘要多少钱？”

“不愧是李公子，跟别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是要买回去做妾？”

“嗯，算是吧，你只管告诉我，你跟别人买一个姑娘要多少钱，说实话，本公子出手不会亏待了你。”

老鸨计算起来，可能是看准了他这样的贵公子不会坑人，“一般也就几十两银子，那种模样好的能卖几百两银子也算是顶了天了，李公子要是给的话，看着给就行。”

她咬了咬牙，一股脑把实话全都说了出来。

李公子出手大方，以后一定会是水月楼的常客，得罪了他，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好处，不如现在给他个优惠的价格，不管他想买下哪位姑娘，都给多多优惠，以后才能笼络住他。

而且对于这种的公子哥来说，说不准他们认为出价低了会侮辱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或许会多给自己一些，也说不定。

张一天点点头，“她们都是自愿的吗？”

老鸨看着拼命摇头的姑娘，心里有些尴尬。

“我说是自愿的，难道您就信吗？看看这些姑娘，她们都是被家里人卖过来的，价格低，长得也还可以，这种的挂牌子不一定有人看得上，但是现在价格便宜，就算是在楼里做一些洒扫的工作，都是赚的。”

“她们家人可知道她们要被挂牌子？”

“谁管她们的家人知不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把钱都给他们了，难道他们还能反悔不成？”

老鸨怜悯的看了一眼地下被五花大绑的姑娘。

“再说了，这群姑娘心中也并非是不情愿，而是一时间接受不了，随着时过境迁，等他们意识到自己老了，就吃不成这碗饭的时候，到时候自然而然也就能接受了，李公子你说对吗？”

张一天沉默，又掏出几张银票，“她们我全都买了，不用找我钱，男人就应该风流倜傥一些，妾室什么的，越多越有面子。”

他生怕自己的目的被暴露，最后几句话是用来掩盖自己目的的。

老鸨果然也没有怀疑，光是看到那一些银票，就看花了眼，连忙笑着把姑娘们薅起来，“是是是，李公子果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群姑娘们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