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呀，一天这是又发病了不是，这闹得”

张青松黑着脸怼回去：“你才发病，你发神经病，没事就往我家窜”。

王婶帮忙收拾屋子，张一天把李籽沐扶到房间里去了，几人在外面小声商量着。

王婶本来也是个大嗓子的人，现在也小声说话，张青松告诉王婶，说他儿子的脑子好了，和正常人一样了，王婶心想：都这样了，脑子还好了，估计这张老头的脑子坏了，这家子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收拾完，王婶安慰了何老婆子几句，又对张一一说：“一一啊，唉，你弟弟啊，这是越来越厉害了，你可要费点心，多看着点，别又出去闯祸，没事，多回家看看，你爹，唉”说完连连摇头。

这话说得有些隐晦，都没听出啥意思来，王婶临走时，张青松还强调：“我儿子真好了，不傻了”见王婶头都不回，张青松皱着眉，手指着门口：“你说，这人，这，这”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白地毯，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只是雪下得越大，人就越冷。

屋子里沉寂了会儿，何老婆子定声道：“都是李籽沐的错，都是那贱人惹的，把她赶出去，再给一天娶一个”。

张青松第一个反对，其他的不说，家里剩点的钱那是给他们自己养老用的，哪里还有钱再娶媳妇。

何老太婆也反对，没有钱，那就把李籽沐卖了，能卖多少是多少，无论如何，都要把李籽沐赶出去

两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谈论，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什么好日子，这样的家，张一天只想离得远远的，可是，他们身无分文，外面冰天雪地的，出去了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