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不好跟朋友们解释，随便敷衍过去。

“秋闺演武结束了，也该回去了，明天咱们聚一聚吧。”杜荷转移了话题。

一群朋友开始讨论在哪里聚会，最后决定在清风楼，这让秦怀道和李承乾有些尴尬。

“这样不太好吧……”李承乾尴尬地说。

“有什么不好？”杜荷反问。

“烟花之地……”李承乾刚想反驳，就被程处默打断。

“殿下莫非怕了？”

李承乾脸色一沉。

“怕个屁，区区烟花之地而已。”

听他们这么说，苏离明白了，什么清风楼，不过是青楼罢了。

不……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生活了这么久，苏高还真没见过传说中的古代夜店是个什么模样，此刻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暗自琢磨，李二会不会因为自己去那种地方而大发雷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太子都去了，自己也没理由退缩。

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秋季武术表演结束后，全长安城的八卦群众都知道了李一的震怒。一边惋惜苏离未能三次夺冠，一边又好奇苏离的文章为何让李二如此愤怒。

实际上，除了惊讶于苏离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狠劲，李二更多的是揣测苏离笔下的扩张与掠夺的可能性。虽然清楚朝中大臣必然反对，实施这种政策无异于白日做梦，但李二仍被苏高文字中描绘的利益所吸引。

次日，

李二从沉思中醒来，小心翼翼地将苏离的文章压在书下，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轻咳一声。

“那小子写了什么，让你一夜未眠？”

李二甚至没让长孙无垢看这篇文章，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其中潜藏的危机非同一般。他微笑着说：“国家大事！”

李二轻轻抚摸长孙无垢的头发，“这小子坐在那儿胡乱写一通，倒是让朕烦恼了一整夜。”

长孙无垢笑道：“陛下也该休息了，再大的国事，也要保重身体。”

李二摇头道：“一会儿还要召见宿国公和卫国公商议国事，今天就不睡了。”

相比之下，苏离昨晚睡得可舒服多了。第二天醒来，面对长乐的问候，苏高对今天的夜店之约莫名感到一丝愧疚。不过想到自己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已经答应了，苏离便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李承乾早已在外等候，与苏离一同离开了皇宫。刚出宫门，杜荷带着朋友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么早？”苏高有些惊讶地问。

“某人想念心上人呢。”杜荷用肩膀撞了撞房遗爱，调侃道，让房遗爱羞红了脸。

一行人结伴前往清风楼，作为长安城的豪门子弟，个个衣着华丽，倒也没遇到小说中那种没眼力见的反派来挑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代所谓的夜店与妓院有着本质区别。

妓院是妓院，夜店是夜店。妓院从事的是肉体交易，而夜店面向高端市场，通常有音乐、诗词、歌舞相伴。

夜店里的女子多是出身富贵，熟读诗书是最基本的素养。苏离甚至觉得这些女子的文化水平比他还高。

进入清风楼，只见一位艳丽的女子迎了上来，看到房遗爱和杜荷这两个老顾客，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