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笑着问牛廉：“饿吗？”

当然饿，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们的胃口大增，不到饭点肚子就咕咕叫。

但看到那散发着恶臭的大桶旁的早餐，牛廉违心地摇头。

“属下觉得不太饿。”牛廉小心翼翼地说。

苏离脸色一沉。

“我不需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现在很饿！”

苏离随即又笑了：“开饭！”

牛廉不敢违抗苏离的命令，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走向那散发着恶臭的大桶。后面的士兵已有人憋笑。

牛廉小心翼翼地弯腰拿起大饼。

“停下！”

牛廉的手猛地一顿，差点把大饼扔出去。这恶魔不会是要他蘸点“调料”吧！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确实不会，苏离没那么恶趣味。

“把你的左手放进桶里！”

苏离喝道。

牛廉整个人都懵了，他已经猜到桶里是什么。面对苏离的命令，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苏离。

“现在，立刻，马上！”

牛廉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桶里。指尖似乎触碰到柔软的东西，牛廉脑补了一下，几乎瞬间就要呕吐。

还好，牛廉忍住了。苏离脸色依旧严肃，但眼中的笑意快要掩饰不住。

“全都放进去！”

“快点！”

牛廉不敢想象身后士兵笑成什么样，甚至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热度，还是热的。

牛廉看着苏离不容拒绝的眼神，猛地闭眼，狠心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接着，剧烈的干呕声响起。

苏离点点头。

“现在，用你的右手，拿着你的饭，吃下去！”

牛廉几乎没有思考能力，只是闭着眼胡乱往嘴里塞饼，边塞边干呕。

后面的士兵除了偷笑，还露出兔死狐悲的眼神。

苏离看向偷笑的士兵。

“都学会怎么吃饭了吧？以队为单位，从左到右，开饭！”

李承乾看看自己的位置，从左到右，还好自己在最右边。

等等！

好像哪里不对……

苏离是面向他们的。

从左到右，从左到右！

程处默还在幸灾乐祸，李承乾已意识到不妙。

“你们快点！”

苏离的手指指向李承乾等人，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人笑容凝固。

一群人像行尸走肉般上前，他们出身富贵，别说碰，恐怕这种臭味也是第一次闻到。刚靠近就纷纷干呕起来。

李承乾表现得尤为突出。

“不吃的话，你们就不用吃饭了。”

苏离看着犹豫的几人。

“我是说，在你们离开军营之前，都不用吃了！”

李承乾抬头看了苏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