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溪盯着。”

“嗯。”

祁明绪看向陈绥，一步一步迈向她，“业未定，何安家，业若定，桑叶何沃。”

祝淮握成拳的手迸起青筋，猛地望向陈绥，他欲关怀、欲轻哄，都不知如何开口。

“我有一个条件，作为条件交换，你能应允并做到，我回国之前必不再纠缠。”

“我之应允，不能违……”

“必然不会叫你杀人放火，更不会叫你娶我，只要你能空出几天时间，独属于我、陪我。”在祁明绪未说完时，陈绥已开口。

他缄默间，陈绥再度开口，“绝不是你办不到的事。”

祁明绪的目光落在祝淮和长风身上，二人会意要离开，陈绥却开口道，“不行，我要阿兄留下为我见证。”

见状，祁明绪也无所谓长风的去留，眼神望向陈绥，“你说。”

“以周昱之名，当我十日的面首。”

“祝绥！”在祁明绪和长风未开口前，祝淮已出声呵斥，倘若是从前，祝淮自不会去多说，可是如今状况又岂容陈绥之举。

“阿兄！这不过是我的执念！你便是成全我一次也不行吗？就这么一次，我回酆国后又如何再惦念？”陈绥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她的眼眸通红，双唇微微颤抖。

长风却在此时缄默不言，他的身子微微往后一退，目光别开，他如何不知这或是自家殿下的执念。

一个约定全了两个人的执念，今后不再惦念，又何尝不可？

只是一旦开始，真的可能借这十日的时光去全了曾经的种种而不再想占有吗？

他想了想，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或许殿下能开心一点也是好的。

“好，十日，明日开始，等会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以周昱之名，以面首之身。”

在场的几个人无人看得出祁明绪的情绪，他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绥而后果断地应下，没再多说什么。

既没有要相守十日的欢喜也没有被人折辱的怒气，更不曾觉得是一种侮辱，仿佛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寻常到一日三餐一般平平淡淡。

陈绥望着他，扭头进入别院，她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而祝淮没有跟上，反而是瞧着祁明绪，“殿下。”

“无妨，我知道她的性子，她是轻易不会放弃的，除非让她死心。”

但是让她死心的代价是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我并不舍得，可总得知道她的打算才不会叫她激进。

祁明绪伸手揉了揉眉宇间的疲惫，他轻轻一叹，还是提脚往里去，“先去书房，这十日我既然不能离开，你们就要先稳住其他人，原定计划有变，这边要封锁好消息，不能让誉王等人查到任何线索。”

“是……”二人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往书房而去。

当务之急，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安排妥当，不能再生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