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琅的一刻,戚飞燕暗叫不妙!
他竟然知道昆仑府的易容术,并直接怀疑是她打扮成了蔺远臣的样子……不,他是在试探。
戚飞燕心中惶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但她不能出声。
娘亲传给她的易容术,她只学成一半,便是乔装的部分,可是还有一半她没有学——口技。
一说话,就露馅了。
萧琅定睛看着戚飞燕,一双眸子既防备怀疑,又充满侵略性。
他原本并不确定蔺远臣是戚飞燕扮作的,只是蔺世子一向自诩清高,鲜少踏足烟雨楼,仅有的几次也是为了来办案子。
最近京城并无什么大案,自然也请不动蔺世子,更别说他会主动邀小侯爷和韦驸马来吃花酒。
这样想着,萧琅便来试探一番,若蔺远臣开口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便说明他想多了。
可“他”迟迟没有开口,便证明……她就是戚飞燕!
门被萧琅关上,戚飞燕眼睫一跳。
几乎是瞬时,萧琅便觉脖颈一凉,一枚利刃抵了上来,正是那柄让他既熟悉又恨恶的燕尾刺。
和他对戚飞燕的感觉一样……熟悉,又恨恶。
他无所畏惧地一个转身,任由燕尾刺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转身看着戚飞燕,“果然是你。”
萧琅邪肆一笑。
室内灯光昏黄,红袖添香,旖旎又风情。
戚飞燕握紧手中的燕尾刺,用指尖抹了下上面的血,“真可惜,我应该杀了你。”
“是啊,好几次你都要杀我,但为何没有呢?”
萧琅笑得嚣张,朝戚飞燕走过来,“女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说着不想要,明明很想要。说着要杀我,可每次都舍不得。”
他握住了戚飞燕手中的燕尾刺,任由掌心被扎伤,鲜血顺着手腕淌进袖口,萧琅俯身朝她吻来。
硬邦邦的物事抵在他的肚腹之上,戚飞燕重重一敲折扇,萧琅吃痛,往后退了两步。
“你真恶心。”
戚飞燕脸上没有欲拒还迎的扭捏,只有满腔的暴躁与怨恨,睡梦中她不知梦到过多少次亲手将刀捅进萧琅的肚肠中。
每日天蒙蒙亮她便起来练功,每一刀每一剑砍刺出去,模拟的都是将萧琅猎杀的场景。
舍不得杀他?
笑话。
她只是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罢了。
前世,萧琅施加给她的那些痛苦、折磨,岂是一死了之便能还清的?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让疯马入市,袭击我哥哥,又让戚嫣然给我释放信号,不就是想引我来吗?”
戚飞燕冷清清地看着他,“萧琅,你这人活得真虚伪。不爱我,却要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天天这么装模作样,不累吗?”
“累啊,可人活在世上,哪有不累的?”
萧琅变回那个冷漠薄情的三皇子,“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戚飞燕,叫你从不肯正眼瞧我。”
“这不是明摆着吗?”
戚飞燕用折扇将他上下一打量,“从头到脚,都配不上。”
萧琅眼神一冷,当即出招,戚飞燕格挡,二人在屋内打了起来,从地下打到了床上,戚飞燕伸手一把抵住萧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