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还是没能罚得了她。
苏氏终究是气不过,板着脸瞪向戚飞燕,“戚飞燕,你不要太嚣张,你一个女儿家,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见天儿往侍郎府跑像什么样子!你可别忘了,江尹并非你亲哥哥。”
又补上一句,“男女长大了,就要懂得避嫌。”
戚飞燕脸色一下沉到谷底!
拿她说事也就罢了,还敢拿哥哥说事,这她可忍不了。
“哦,避嫌啊。”
戚飞燕神色清冷,沉冽的眸看向将戚嫣然抱得紧紧、满脸关切的戚泽义,幽幽道:“那大伯母可得好好管管大姐姐和三哥,三哥自从搬进府里,可是一天三次地往大姐姐院子跑,今日送花明日送钗子,知道的是他讨好姐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讨好心上的小娘子呢。”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戚嫣然还靠在戚泽义怀里,好像当场证实了戚飞燕所言不虚。
她还晕着,但戚飞燕能明显看到她后槽牙紧了紧,只怕气得不轻,牙齿都要咬碎了。
苏氏沉了脸,戚泽义则是涨红了脸,“戚飞燕,你血口喷人!”
见他被踩中了痛处,戚飞燕不慌不忙地用苏氏的话教训戚泽义,“这是大伯母说的啊,你是在骂我,还是骂她?”
戚泽义看向苏氏铁青的脸,一下子慌了神。
“我怎敢说母亲的不是?”
“大伯母方才说,男女长大了就要避嫌,兄妹如此,姐弟也要如此。我和哥哥虽非亲生,却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没记错的话,三哥可是在外面长到七八岁,才被大伯父接回府的吧。第一次见到大姐姐的时候,三哥脸红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差点流了口水,说是从未见过像大姐姐这般美丽的女子。可惜啊,你们再亲,到底不是从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还是避一避嫌好。”
戚飞燕看向苏氏,“大伯母,您说是吧。”
苏氏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狠狠瞪了戚泽义一眼,“你还敢抱我女儿!”
戚泽义吓得抖若筛糠,像丢烫手山芋一般将戚嫣然丢了出去。
戚嫣然后脑勺磕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眼睫抖了抖,愣是紧闭双眼,将装晕进行到底。
戚飞燕只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能让这场闹剧再继续下去了,苏氏赶忙让院子里的嬷嬷过来,将戚嫣然带去了后院。
正准备再教训戚飞燕几句,戚飞燕就转移了话题,“对了,祖母一去,这管家之权不知是交给大伯母还是二伯母?”
陈氏动了动嘴,刚要说话,苏氏就抢先道:“当然是交给我!”
她看了陈氏一眼,陈氏没吭声。
戚飞燕将这二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行,大伯母和二伯母一个比一个能干,我都是信得过的。我要求也不多,每月的三房平分,大房二房有的,我也得有。大伯母可不能因为祖母去了,我没了父母,就苛待于我。众所皆知苏家是钟鸣鼎食之家,大伯母出手也一向阔绰,日后戚府的吃穿用度,几十号人的衣食住行,可都仰仗着大伯母了。”
她闲闲地冲苏氏行了个礼,又补充道:“对了,每月的月钱,我姨娘也得有。”
苏氏冷冷一笑,“我管你还不够,还得管她?以前可没这个惯例。”
“现在不就有了吗?”
戚飞燕说的理直气壮,“以前是姨娘不要,现在我替她要。昨日我进宫时太后身旁的姚公公还问我姨娘在府里状况如何,我想不日姨娘就要进宫见太后了,若是气色不好,只怕太后那边要责怪我们戚家没有好好对待姨娘,要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只怕将军府担当不起。”
苏氏气得要命,“我们可没有苛待过初氏,都是你……”
“大伯母可不要挑拨离间,我和我姨娘天下第一好,是吧姨娘?”
戚飞燕挽住初韵的胳膊,满脸的亲昵模样,看得众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