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计划，很顺利。

伊诺尔叹气，“小嫂子，我家妄言哥哥说，你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哪怕最终能赢，也会大伤元气，真的，何必呢？”

“伊诺尔，若是你曾亲手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你会怎样？”

那天，她留下弟弟一个人在马路上，这跟亲手杀了他，又有多少区别？

还有之后的虐待、残忍，哪怕是成年人，都不敢轻易去想像那样的承受。

而她几岁大的弟弟，却……

“小嫂子，困住你的，往往是你最放不下的过去，但事情已然发生，就像妄言哥哥一样，他即便报了仇，也依旧痛苦，那毫无意义。”

伊诺尔说的很模棱两可。

江若曦好奇，追问，“冷妄言报仇？仇人是谁？也在京港？”

“啊，不……不在，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报仇成功了，哎呀，咱不说这个，我先走，你那件事，我处理起来，得需要一段时间。”

臭小子心虚了。

江若曦先一步，把门堵住，“说，冷妄言的仇人到底是谁？我敢打赌，那个人，我百分之一百认识。”

“小嫂子，我真不能说，说了，我们阿兰，你最优秀的学生，就要守寡拉。”

伊诺尔哭唧唧。

江若曦还想继续“严刑逼供”。

手机就响了。

是4S店打来的问询电话，“您好，陈小姐吗？刚刚有一对老夫妻，带着他们的女儿，用您的卡，想在我们店里买一台奔驰跑，按照规定，这笔交易，是需要您授权的。”

“抱歉，我的卡正准备注销，交易取消吧。”

她握着手机的手，过分用力，勒出一条条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