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没做完，所以乔凤修还不想死，在那之后他彻底跟过去划上句号。

见他沉默，乔云山不疾不徐道：“凤修，你要记住，家人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乔凤修没说话，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雾含在口中，又徐徐吐出。

“你现在可是偶像，要注意形象哦。”乔凤山半真半假的说。

乔凤修抬眸瞥瞥他，乔云山起身：“你想玩，我不阻止，不过，不要忘了正事。”

他戴上礼帽，慢悠悠离开。

乔凤修蹙眉，呈大字摊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门又响，他不耐道：“又有什么事啊？”

“不欢迎？”

听到声音，他坐直，盯着来人玩味道：“城爷这是过来巡场吗？”

赫连城走进来，坐到他对面，“听说这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乔凤修嗤笑，又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回：“怪不得他走得那么快，应该是不想跟你碰上吧。”

赫连城不置可否：“他只是还想跟我合作，所以留有余地，不想正面冲突。”

“你挺了解他的嘛。”

“知己知彼。”

乔凤修想了下，又翻身坐起来，缓缓问他：“许卓佳……去过波兰吧。”

赫连城的黑眸瞥过他，唇角勾勒一抹弯弧：“所以呢？”

他沉吟着，认真道：“嗯，我想……我跟她应该有过一段……不算愉快的过往。”

赫连城冷眼看他，一针见血：“你抛弃了她？”

“……”

乔凤修想不起来，这让他怎么答啊？

不过，看许卓佳的样子，这个答案应该八九不离十。

赫连城一字一句：“我没把你丢出去，已经很客气了，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唉！”乔凤修幽幽叹息一声，接着，用一双哀怨的眸直愣愣地望着他：“城城……”

赫连城全身汗毛竖起，嫌弃道：“别学我们家老头子那么恶心！”

乔凤修叹气：“城城，你说就算是做错了事，是不是也应该给个机会弥补呢？我就是忘记了，才会想要深度挖掘，如果真的是我对不起佳佳，我说什么也要补偿她！”

同样是男人，赫连城看得出，他的懊悔不是做假的，脸色没那么冷了，长腿叠起，冷冷扫他一眼：“你不记得了？”

他讪笑：“说起来有点丢脸，我当时沉迷酒精，医生说影响了我的记忆力，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嗯，这是个好借口。”

“……难得我说实话，能不能给点信心？”

赫连城道：“许卓佳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需要什么弥补，更不需要帮你回忆起过去。”又说：“直到现在她都不肯跟你说明，那就是不想跟你有所牵扯。”

乔凤修的脸色变得暗淡，拢着眉，居然排斥这个说法。

他抬眸，俊颜满是不悦：“你又不是她，凭什么代替她做决定？”

赫连城笑了：“好啊，你自己去问她好了。”

他起身要走，脚步倏地停下，低头看着拽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视线往上，是乔凤修真挚得令人感动的目光……

深呼吸，尽量压制住想要剁掉它的冲动，他咬着牙，沉声道：“放开。”

“除非你帮我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我不放。”乔凤修说完，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