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原谅你了”，难得这熊孩子突然长了良心，连洛洛笑眯眯道。

“那我可以叫你果果吗？”，向不渝眼睛亮亮的问。

果果，果果，e……看着对方兴奋的样子，连洛洛有些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这怎么听都更像是狗子的名字吧？

“果果，你是我的第二个好朋友”，向不渝认真道。

“那第一个是谁呢？”，连洛洛随口问着。

“第一个是小黄哦”，向不渝吹了个口哨，解释着，“小黄是一只小鸟。”

很快，她就看到了所谓的小黄——一只小鸟听到口哨后啾啾的从远处飞来，熟悉的鹅黄色头羽，浅灰色双翼，几乎第一眼，连洛洛就认出来，这是织羽仙裙化作的灵。

第一个好朋友不是人，第二个好朋友依旧不是人，这实在是很难评。但看着远处的旷野，再看着向不渝一脸满足的样子，连洛洛突然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向芷素为了当年守护宗门、守护师傅的约定，在这织羽门的山脚下一住就是几年。织羽门本就地处偏僻，这山脚下更是没有人家，怪不得向不渝没有人类朋友，怪不得他喜欢坐在苹果树上眺望……

这是怎样漫长的孤独呢？连洛洛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点酸涩而尖锐的疼。她竟不知道，向不渝小时候是这样过的，再看向他时，也不免多了几分顺眼。

……

“呐，不对，你的脚要岔开、和肩膀差不多宽，腹部要绷紧…”，自那天起，连洛洛便自愿担当起了教导向不渝的重任，她回忆着老头当年教她基本功时的样子，一点点传授给向不渝。

或许是心里又一股劲儿在，向不渝很是肯吃苦，很快就将马步扎的稳稳当当了。

“又在练奇怪的东西呢？也不知道在哪学的”，向芷素拿着手帕，轻轻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

“娘，这样我就会变得更厉害”，向不渝昂着头一本正经道。

“嗯，不渝会变成一个非常棒的人”，向芷素笑道。

“娘，感觉你今天很高兴呢”，向不渝有些贪恋的看着向芷素弯起的嘴角，“你平时很少笑的。”

向芷素怔了一下，愧疚之色一闪而过：“是呀，不渝，娘是很高兴——今天有客人要来了。”

“客人？”，向不渝睁大了眼睛，这里实在是没什么人烟，从小到大，他只见过一个中年女人偷偷摸摸来过一趟，那人还不叫他说出来。

“是呀，客人”，向芷素摸摸向不渝的头，眼神柔和，“她是娘的好姐妹，名字叫江婉，等会呀，你要叫她江姨的。”

江婉……一旁的连洛洛闻言吸了一口气，这是她这个身份名义上的母亲，只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江婉便已经去世了，所以她们并未谋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