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有极少数的情况除外。

作为恶魔之主，顾蒙究竟深爱着多少人，他已经忘记了。

其中大多数的人已经随着历史一并归于沉寂。

唯有对部下以及一切的深爱，令他的意识从无边地混沌中逐渐归来。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道倩影。

“魔神大人，您终于醒了？”

“诺森。咳，你特么居然还没把药做出来变回去，离我远点！”

“额”诺森有些尴尬的后退几步。

他在通过简单的魔法侦测后，发现了顾蒙虽然仍旧背负伤势吗，但已经脱离了生命的危险。

“这些精灵的手艺倒是不错，不枉我帮他们归类和总结了这么多的草药学。”

“我怎么了？”顾蒙伸出手来，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呼，大人您果然还是不喜欢废话啊。”

诺森说着，拿出了一面镜子。

在那面异常光滑且透彻的镜子里，顾蒙看见了曾经的他。

黑发黑眼，双眼之中除了虚弱外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特质。

“我”

顾蒙想要接过镜子仔细查看，奈何身体实在虚弱，还没伸手勾到便无力的摊倒了下去。

如此虚弱的感觉，是他曾经从未想到过的。

回忆起恶魔困境之中的殊死搏斗，他猜想这或许跟路西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事已至此，探查究竟如何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顾蒙回过神来，对着诺森开口道：

“我们这是在那？”

“银的族内，魔神大人。呼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带您逃离这里”

“逃？呵，你这话要是以前的我非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只可惜，现在您并不是从前的您了。邪兽人已经被莎拉彻底清肃，她正率领着兽人军团前来此处。”

顾蒙一听，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貌似从主位面进入地狱吃瘪以后再回来只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吧？

难道，自己这是昏迷了好几个月？

不管究竟是不是昏迷了许久，总之顾蒙很清楚诺森不会欺骗自己。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跟自己的妻子叙叙旧聊聊天，又或许是为了来到这里慰问精灵族，不过我个人倾向于认为，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调动精灵们继续作战”

“重新征战人族诸国？呼挺有意思的。”顾蒙躺下来，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算已经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超强力量，他也不会因为一届凡人的到来而怯场逃跑。

这是作为恶魔的底线，也是他决心贯彻至极的方针。

“我可不会害怕自己造出来的东西。他们就算在强大又能如何？以我的力量罢了，不提这些”

“呼既然大人您这么想，那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我会陪伴着您，保护着您”

“可笑，我何时需要你来保护我啦？”

顾蒙试图起身，然而却没能成功。

这该死的虚弱感，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