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
要知道,小林知青是谁呀!林老爷子又是谁呀!
那是他们能得罪的人吗?
这种得罪人又不讨好的事,他们才不干呢!
就连嘴皮子秃噜了的男知青此刻也是懊悔不已,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大耳光子,惩罚自己的失言。
只是现在覆水难收,只能寄希望于没人发现是自己说错了话。
这样,就算后面受到惩罚,也是大家一块儿受罚。
革委会的二人见此,非常生气,不免用上了威胁。
“你们要想清楚,你们口中的小林知青可是犯了极为严重的错误,需要好好的对其进行改造。
你们的隐瞒不仅不会对她有所帮助,还可能连累了自己。”
“林娇娇同志犯的错尤为严重,很可能已经牵连到你们当中的某一个人,或者是所有人。
只要你们带我们去找林娇娇同志,及早的调查清楚,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知青院的知青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谁也不吭声。
他们都清楚知道他们和小林知青没有丁点儿关系,所以不会被牵连上,自然也不惧这等威胁。
革委会的二人见此,虽然生气,恨不能上去揪一个人当向导带路,但是却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
他们现在,虽然很具有威慑力,但是,却如同步入老年的老虎……
最后,实在没人站出来,革委会的两人只好去找个老乡带路。
却不曾想,刚从知青院出来没几米路,就迎面撞上了被秦欢欢匆匆叫过来的大队长。
大队长很不喜欢革委会,觉得革委会晦气,但是却又不得不出面招呼。
“革委会的二位同志,欢迎莅临林村指导工作。”
“不过这大冷天的,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咱林村了?走,随我回家去喝杯热茶暖暖身。”
革委会的两人没想到大队长来的这么快,他们本来想速战速决的,却没想找错了地。
想到举报信里的内容,两人暗戳戳的交流了一番彼此都明白的眼神,然后默契的拉下脸,看向大队长。
“我们在执行公务,不是在游玩。你是哪位?”
大队长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瞬,随即又很快恢复过来,“二位同志可是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有幸见过的!
就在三年前,那会儿不是有个女知青被人举报说藏匿了违规书籍,那会儿我们就见过。
当时二位同志的灼灼风采我至今可仍旧是记忆犹新…”
话落,他激动的拍了一掌,“嗐!瞧我这记性,二位同志可是日理万机,哪里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我在这跟二位介绍一下,我是林大贤,是林村生产大队的大队长。”
内心os:玛德!到底是谁把这两个祖宗给请回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眼瞅着没几天就杀猪过年了,怎么这么会闹腾事呢?!没完了是吧!
想到这,大队长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知青院里的所有知青。
正在偷听的所有知青在大队长的怒瞪下纷纷做鸟雀散,躲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革委会的两个同志确实不记得大队长了,毕竟时间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记得。
不过,从刚才知青的反应,以及那千篇一律的熟稔招呼来看,他们也不难猜出来人是谁。
“你就是林大队长?”
“对!我就是!”大队长笑着颔首,“走,二位同志,去我家坐坐喝口热茶暖暖身。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再说。”
“不用了,我们有公务在身,正在执行任务,没有时间喝茶。”
“对!林大队长,林娇娇是不是你们林村生产大队的知青?”
“是的,是的!”大队长闻言,手不自觉捏紧了下裤腿,“二位同志,林娇娇同志确实是我们林村生产大队的知青,不过她平时表现非常不错。
她刚下乡不过几天,便察觉出我们林村生产大队的困难,主动提出搞副业建立小作坊,为林村生产大队改善生活排忧解难。
为了不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她每天不仅认真负责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还尽心尽力的带领林村生产大队的所有社员们努力奋斗,创下了不错的佳绩。
因为她的付出,我们去年几个月时间就创下了高达好几万的指标任务,一下子赶超了其他生产大队,获得了优秀生产大队的荣誉称号,林村生产大队的社员也都在她的带领下腰包……
就这还不算,为了让我们林村生产大队,让整个前进公社的所有社员们能在寒冷的冬天里吃上一块肉,她不怕危险,以不屈不挠的铁娘子姿态加入了野猪狩猎队。
在野猪狩猎队中,她不怕苦不怕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力用自己那瘦弱的身躯与凶残可怖的野猪进行殊死搏斗,成功拿下了十几头大野猪,为整个前进公社多添了好几千斤的肉。
除此之外,也是多亏了林娇娇同志,受到野猪袭击的靠山屯才得以解围……”
对于大队长的话,革委会的二人都不相信。
“林大队长,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弱不拉几的,能进狩猎队已经是你们放宽条件让她进去了,怎么可能真打野猪呢?更别说救人了。
你就是想编,也得编个靠谱点的!就这,你搁这糊弄谁呢?”
在革委会二人的观念里,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依靠男人的存在,怎么可能打得了野猪,更别提还救人!!
当然,这不只是他们不信,恐怕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不信的,
“二位同志,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调查嘛!主席都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的。比如当时一起上山的其他狩猎队成员,又比如说当时有份参加支援的民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