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妄摇头，老实说道：“担心你，过来看看！”

姜蕴没有抬头，依旧吃着面条：“问你个问题？”

萧妄看过去，握着筷子的手放在桌子上。

“你游戏的原型是我吧？”

姜蕴扒拉着面条，随后夹了一块自己面前切好的牛排。

萧妄沉默一下，才回答：“是 ！”

姜蕴又说：“你的游戏内容的依据是什么？”

萧妄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想怎么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姜蕴没有管他，牛排咽下去以后，继续问道：

“你在这场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对于我醒来以后性情大变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一句句疑问让萧妄逐渐变得慌张，他脸色惨白：“阿蕴……”

“萧妄，我觉得这方面的东西我们得敞开聊聊，你觉得呢？”

姜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表情平静，似乎在问他的问题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萧妄放下腿上的左手暗自捏紧，一种莫大的恐慌充斥着大脑，过了许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语气无奈又委屈。

姜蕴看出了他变化的情绪，打算置之不理，也没有回答，只一直吃着碗里的面条。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早就认识，但是你死了，我用了很多方法想要救你，想要时光倒流，想要回到你活着的时候。”

“费尽心思，我找到了，把你送进一个和我没有关系的时空重新生活。”

“有A就有B，两个时空的你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你，但没有一个是当初的那个。”

“直到发生了意外，空间合并，你来到一个新的世界，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

“你知道的，我没有说谎。”

萧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姜蕴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情绪。

可他失望了，姜蕴没有情绪，准确的来说，没有他想要的情绪。

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直到碗里一滴不剩。

姜蕴才抬起头，她笑了，在灯光下变得愈加柔和：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让我活着？还是让我想起你？”

她抬手指了指萧妄中枪的位置：“用自己的命换我的？”

“那个我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萧妄大声说道：“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离开她，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声音很大，像是极力辩解，像是掩饰心虚，像是确认心意。

姜蕴笑着将筷子放下，拿起水杯喝水，听着他的话，不紧不慢。

直到萧妄停下来，姜蕴才慢慢的说道：“不管现在的我和那个我有多么不同，我想她也不会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

萧妄站起身，走到姜蕴面前，单膝跪地，拉着她的手：“你是她，我也还是我。”

将头放在她的手心，萧妄眷恋的闭上眼：“阿蕴，姐姐！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叹了口气，姜蕴把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

对于这个人，她似乎没有排斥过。

那天被藤条刺中，脑子闪过的画面有许多，零星的她想起了一些。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