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并单膝跪地,“陛下与秦将军让属下们效忠您,现下刚来丹霞,属下们还不能离开。”
沈清河有些窘迫,“如今我身上剩下的银子,支撑不了那么多人。”
项并将头低下,言语诚恳:“姑娘,银钱的事不用担心,秦公子今日一早便送了千两黄金过来,属下已经购置好宅子,将剩余的放进库房了。”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铜匙,交给沈清河。
接过铜匙那一刻,沈清河心中犹如压了一块万斤重的巨石,重得喘不过气。
她间接害了秦怀时一条左臂,可秦怀时还忧心她过得不好。
“秦家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吗?”
她突然想起来,若是秦家人都知道的话,传信过来难免被独孤稚捕捉到。
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担忧,项并摇摇头,解释道:“没有人知道,秦公子送的黄金经了很多手,陛下交代过让属下只忠于沈小姐一人。”
沈清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无自己的授意,他们不会将她的行踪泄露给任何人,包括项并。
“帮我……算了。”
沈清河的手抬起,又落下。
本来她想说帮她递信给秦家,可现下她的信若是出现在秦家,或许又会害了秦家。
新宅子很大,这七百人的军队俨然成了小厮,进了新宅,除草收拾一应杂物将他们忙的不可开交。
乳母抱着两个婴孩进了各自的屋里。
沈弦与清河又出了门,现下还没有使唤的奴婢婆子,购置东西便只能两人亲自去了。
项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沈清河与沈弦身后。
刚买完尿布准备回去,就见前面围了一大堆人,还有一个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疯子,敢来骗老娘。”
青年被婆子重重一推,摔在地上,周遭都在指指点点。
清秀的青年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满被当成疯子,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抬起头恼怒的说:“跟你说了我不是骗子,这真的是个商机。”
婆子酝酿起来,没过多久便吐出一口浓痰,差点吐在青年的脸上,青年连忙退后几步。
“也不打听打听我巧婆是何人,骗到我头上算你倒霉,给我打!”
听到这个叫巧婆的妇人发话,后面几个家丁装扮的壮年便要上来,沈清河连忙转头吩咐:“救下他。”
听到命令,项并把手上层层叠叠的东西放在地上,走到青年身旁。
他站在那,一下震慑住了那些准备上去教训青年的家丁。
毕竟项并可是真正上过战场厮杀的,只要将眉毛一横,站在那里便会有不怒而威的气质,能看出几分煞气。
巧婆是个暴脾气,见项并站在那开始破口大骂:“娘的,又来一个小杂碎。跟这个骗子一伙,以后生出来的儿子没根,生出来的女儿……”